闫悦见状一把将黄符夺在手中。
“我吃就是了!”
我瞧着闫悦极不情愿的将黄符塞到口中,神色极为勉强的吞了下去。
闫悦吞掉黄符之后,神情反而不似从前那么冷淡,看我的眼神反而比从前和气许多。
这也都在我预料当中。
人的三魂七魄各有名称也各有分工。
三魂分别为:胎光爽灵幽精。主人的阴阳二气。
七魄则分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贼非毒除秽臭肺,主人之喜怒哀惧爱恶欲。也就是老百姓口中常说的七情六欲。
而闫悦所遗失的尸狗一魄,正是主喜之魄。
没了这一魂魄,闫悦怕是不论做任何事,都无法真心感到高兴,心情时时刻刻笼罩在阴郁当中。
一个人这样久了,自然连看人的眼神都变了。
这也就是为何自从闫悦见到我们开始,就从没露出过笑脸的原因。
此时魂魄归位,闫悦也终于流露出真心的微笑,对我客气道:“多谢少门主还魂之恩,不过我的情况并不严重,还请少门主快些救救我老公吧,只要我老公的魂魄能够归位,我必然奉上重金酬谢。”
我心头不为所动。
当初并不知道白家的钱是怎么来的,我尚且拒绝酬金。
更何况现在已经知道了白家的钱来路不正,虽说不是真的从厉鬼手中赢来的沾染了阴间因果的钱,也一样让人犯膈应。
我摆摆手示意闫悦别再提酬金的事了,转头围着白谭松的病床打起转来。
同时不免忧心的皱起眉头。
白谭松的情况和闫悦还不一样。
闫悦只被兰松月抽走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可以说是主体还在,主体强大,散魂力量薄弱,自然是势弱依附势强,随便一召唤,必然乖乖归位。
而白谭松三魂七魄只余下一魄还待在灵台内。
说是吊着一口气也不过分。
主婚薄弱,而散魂强大,散魂自然不会听从主魂的召唤,想让这些散魂归位,就没那么容易。
站在白谭松的床头琢磨了好一会,我才拿定主意对闫悦说道:“你老公和你不一样,他三魂七魄只有一魂还在体内,想让他的灵魂归位,还得先布置个阵法。”
闫悦对此是一窍不通,只能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当即对我点头道:“但凭少门主安排,少门主布阵若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一定不遗余力的全力配合。”
我原本也没打算让闫悦配合我们什么。
我心中已有盘算。
当即告诉闫悦,让她在这里守好她老公,我需要带墨白出去采买一些用来布阵的道具,应该傍晚的时候就能回来,叫她不必担心。
墨白一听,当即眼睛瞪的像铜铃。
“不是吧?咱们在树林里折腾了一宿才出来,不睡一觉又要出去?大哥我是人,不是机器人。”
这家伙好吃懒做的毛病又犯了,当即不由他分说扯了他就走。
出了白家宅院后,我才对墨白说道:“抓紧解决掉白家的事,咱们好动身去淄博。”
我在树洞内搏杀时,墨白也一直在外面时刻紧盯里面的动向,自然对我和兰松月的对话了如指掌。
他震惊的瞪圆了眼睛,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鼓出来。
“不是吧?你还真准备听那个兰松月的鬼话,去那个什么什么西汉的将军墓不成?”
我边走边道:“当然要去。”
墨白小跑两步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
“你没毛病吧?那是他们月亮门的事,与你何干?月亮门蛰伏十年就为了引你上钩,你还主动往套子里面钻?要我说,既然白家人的魂魄都已经到手了,等白谭松魂魄归位,咱们拍拍屁股就走,才是明智之举。”
墨白说完这些,忽然一脸好奇的歪头看我。
“你该不会真的傻到相信那个兰松月说的什么秘密吧?”
我虽然明知道墨白此时对我说的话多半都是想临阵脱逃的借口,但还是耐着性子对他说出我的考量。
“我虽然不知道兰松月口中说的秘密是真是假,是不是仅仅是一个引我入局的借口,但他既然说这个秘密和我二叔有关,我倒还真生出几分好奇来。”
我话还没说完呢,墨白的脑袋就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好奇心害死猫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要我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凡事要客观,绝对不能唯心道路,你跟我一起默念,一切勾起你好奇心的鬼话都是圈套。”
我无奈的看着墨白。
“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虽然对兰松月口中说的关于二叔的秘密很是好奇,但还不至于因此便决定去淄博涉险,真正让我下定决心的原因是兰松月说那西汉将军的墓穴,是你墨家和我天机门的先祖联手建设的。”
说到这里,我神情严肃道:“如今墨家和天机门大半技法失传,就连修炼法门也不全,若真能亲眼目睹先祖的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