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吐露寒光。
赵半山手插进了鹿袋,准备暗器随时一击。
常家兄弟暗暗运气,面色越发阴寒。
其余众人也纷纷握住手中兵器。
陆菲青抽出了“凝碧剑”,戒备着。
李阮芷也觉得气氛有些凝重,抽出了宝剑。
燕昭凝神静气,将周遭环境印刻入心。
他微微一笑,说道:
“陈家洛,看来大家都希望你死,急着推举新的总舵主啊!不然,明知道我随手一击就能杀死你,为何一个个的都在准备出手,是拿我追命阎罗的名头当笑话听吗?”
这话诛心至极,众人不由的心气一泻,不敢再出手了。
无尘呼声最高,瓜前李下,自然更加不敢再动手,他松开了剑柄,愤怒地盯着燕昭。
燕昭话音一落,手上真气一吐。
陈家洛顿时感觉泰山压顶,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无尘怒道:
“余鱼同,你怎敢这般折辱我们总舵主?”
燕昭冷冷一笑,道:
“分明是说好的比武定规矩,可各位既然不打算守规矩了。那我只好让大家明白什么是规矩了!”
赵半山将手从鹿袋中拿了出来,叹了口气,说道:
“余鱼同,既然胜负已分,何不就此罢手?非要不死不休吗?难道你真忍心见汉家江山为鞑子占据吗?”
燕昭哈哈一笑,说道:
“又拿民族大义绑架我!赵三爷,说点有用的吧!”
赵半山看着陆菲青,说道:
“陆大哥,你我相交数十年。你信得过我吗?让余鱼同放了总舵主,我红花会认栽了!从此,我们恩怨两消,余鱼同现身之地,我们退避三舍。”
陆菲青叹了口气,说道:
“师侄,放了他吧!要是他们敢违背承诺,事后寻仇,我拼了老命也要和他们周旋到底。”
燕昭也没想死磕到底的打算,见陆菲青说话,不好拒绝,说道:
“师叔有命,师侄自然得遵从了!”
燕昭又说道:
“你们今日再三犯我逆鳞,我顾念往日情分,却没杀一人。日后不服,尽管来找我,看看我这追命阎罗是否会杀人。不过,记住了,谁真要找我,惹我彻底翻脸,那就给诸位当家的,都先买好棺材再来吧!”
燕昭说罢,挪开铁棒。
他也不看众人,转过身,接着脚下一点,窜出去三丈余,跟着几个纵身,已经消失不见。
李阮芷急忙转身喊道:
“师兄,等等我!”
李阮芷正要跟上去,被陆菲青拽住了胳膊。
心砚急忙去将陈家洛扶了起来。
院外隐隐传来燕昭的歌声: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
这是康熙朝纳兰公子的一首词,陈家洛很熟悉,李阮芷和陆菲青也很熟悉。
骆冰不熟悉,但瞬间感同身受,她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
下章收骆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