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在邹正身边,把他的脸扶正,一双眼睛会说话似的,里面全是‘你怎么这么狠!’
问他:“你和这女人什么关系?”
“几面之缘!”
“她不知道你是谁。”
“不知道。”
刚刚趁着给他捶背,我和邹正开了心神通话,了解了一点背景。
这会儿面对着孕妇,我心平气和,回她:“这位大姐,您消消火,我和朋友闹着玩,打打闹闹习惯了,您别误会!”
孕妇往前走两步,想要伸手去扶邹正,被拒绝。
她问:“你俩认识?”
“当然认识,”我在旁边回答,“您别挡着,我这朋友缺钙,要多晒晒太阳。”
孕妇不理我,手挽着邹正的胳膊,想把他搀扶起来。
邹正刚被我打断导引,这孕妇又送上门来。
我张开手想阻止孕妇,却怕这样一纠缠,孕妇和我又斗起来,只好站在一边看。
邹正被孕妇手搭上,浑身一哆嗦,两眼发红,我心里暗道:“他大爷的,这回我拆都拆不开了!”
婴灵之气汩汩涌出,激荡的邹正眼珠子乱翻,他吞咽了几口口水,结巴着开口:“快,别,别,别扶我!”
情急之下,我跨步上前扯住邹正另一个胳膊,想封存他半边,阻止婴灵之气倾泻,谁知那孕妇大力一拉,我半边身子倾斜,若不是及时松手,这会儿倒在地上就不是两个,而是两个人压在孕妇身上了。
见他俩摔在一起,我赶紧上去扒拉邹正。
邹正浑身酸软,没了筋骨一样。
孕妇大声叫嚷着,‘哎呦,哎呦!’看来这一跤摔得可不轻。
我把邹正拉起来,靠在身上,不敢去搀扶孕妇。
毕竟,这大肚子摔在地上,有个万一,赖上我,我可挣不脱。
赶紧问邹正,“你还能不能行了,刚刚怎么回事?你想当场一尸两命?”
邹正涨红着脸,额头青筋暴起,嘴角这会儿就爆了皮,一开口,喷的我眼睛疼,“是祸躲不过,”说了又喘一口气,“看来,怎么都保不住了!”
“什么意思?”
“这女人好容易怀了一胎,脉象不稳,”邹正捂着心口说,“我恰好遇到,想帮点忙,没想到,还是,没用。”
我还想再问,那女人哼哼唧唧,手撑着地,挣扎着想要起身。
旁边几个围观的群众,也凑了过来,两个大妈几步就跑了过来,问孕妇:“怎么倒地上了,没事吧,要不要把你扶起来?”
这孕妇倒皮实,仰着头苦笑着说:“阿姨扶我一下,不小心跌了一跤,没事,就是使不上劲!”
几个大妈上前,小心扶起孕妇,关心的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没事,就是身子太重,爬不起来,没关系,没关系!”
围观的人见没什么热闹,散了一大半去。
孕妇对几个帮忙的大妈,连连说着谢谢。
大妈叮嘱了孕妇几句,也散了。
还有几个仍在打量这边动静。
我扶着邹正,问她:“你真的没事?别不舒服硬撑着。”这孕妇虽然泼辣,倒也没胡乱攀扯,我对她说话也真心了几分。
孕妇把身上的衣服扯平了,捋了捋头发,说:“没事,我刚才想拉他一把,没想到胳膊突然没劲,倒把自己摔地上,下次可不敢随便帮忙了!”她摸着自己的肚子说,“现在月份大了,弯个腰都费劲,可不能胡骚情。”
“您快回家歇着吧,”我打量她那么大个肚子,看着吓人,还这么来回在路上走,多累啊!
“医生让多走走路,我老家人也说,多走路到时候好生。”
啊!这可是我的知识点盲区。看着她,脸上全是斑点,浮肿着,大冬天穿着双拖鞋,脚面看起来也肿着,两条腿和柱子一样,可和上面支撑着的肚子比,怎么也不平稳,也不知道重心在哪个点,看起来危险。
我怀疑她走起路来,非得往后仰一仰,才能保持平衡。
“哦,”我没话好说,对身边的人说:“换个地方,这会儿太阳走远了。”
“你不用管我,”邹正歇了一会儿,有力气了,说:“我自己走。”
听了这话,我痛快撒手,他果决的坐到了地上,眼睛里是不敢置信。
“怎么,不是说不用我管,”我看着他怨妇一样的眼神,说:“自己爬起来吧!”
他不说话,大裙摆堆在地上,仰着脸对着我,莹白的脂粉里又涌出几丝血来。
鸣凤好笑的说:“你不管他就罢了,为何把他甩在地上的时候,捏了他魂门一下!”
“啊,我,有吗?”误会,我看看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这么贱了!
难道是以前作弄人习惯了,条件反射?
我笑嘻嘻把邹正扶起来,道歉说:“不好意思,刚刚一时失手,”时空和记忆紊乱,我也觉得自己有点抽风。
只能问鸣凤,“怎么还原?”
鸣凤回答:“轻轻按压紫宫。”
“那地方正好在他胸前,我怎么好意思?”虽说现在不讲究男女大防,可大白天对着他动手动脚是不是不太好?”
“现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