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皮一言不发,抱着橘猫,一下一下顺着猫背摸着。
得莫利飞起一脚踢了跟前的鬼一脚,那鬼滴溜溜飞一圈又滚回来,哭丧着脸说:“爷,刚才多嘴的不是我!”
得莫利又将他一脚踢飞,满不在乎的说:“爷想踢谁就踢谁,由得着你安排,谁多嘴,爷长着眼睛!”
刚刚闹哄哄的小鬼们一个个立刻紧了舌头,咬住牙关,生怕发出一点响动。
若不是见过巫灵之地的得莫利,准以为这是个二世祖,李刚的儿子在世。
人生在世不称意,做了鬼也要拼演技!
我把霍将军和平王的意思朝得莫利表达了一番。
他半眯着眼睛打量我,好半天才说,“你打架厉害吗?用的什么兵器!”
我从怀里把乌金剑摸出来,亮给他看,“上次捡来的这个,我胡乱学了几招,要不待会咱们找个地方练练!”
“择日不如撞日,这就走吧!”
“我刚一进咸云山就掉到破铜里,一身脏兮兮,谁能告诉我,我招谁惹谁了?”闻了闻身上,味道好像没什么了,但好端端的从地底爬上来,别人不奇怪,我可要掩饰掩饰。
白皮笑呵呵的走过来说:“确实奇怪,刚刚明明跟着在后面的,怎么一回头,人影就不见了!”
刚刚闹哄哄的一圈小鬼大眼瞪小眼,没敢说话。
得莫利一脚又上去踢飞一个,对着其他的说:“说啊,解释给客人听听,到底怎么回事!该张嘴的时候不张嘴,一个个都等着爷爷教训?”
刚刚那贼眉鼠眼的赶紧弯腰上来说:“这山里早些年穿山甲多,到处刨坑,地底下刨了不少,早些年小的们在这山里玩,也经常有掉下去的。
原以为这些地洞都在后山,没想到山前也有,可见往年丢的没魂的都落在这儿了,还好客人机警,没叫地洞王勾了魂去!”
“地洞王?这是什么名堂?”跟听传说一样,头一次听这个名号。
得莫利一把拔出背着的大刀,‘呛’一声插在地上,眼睛开大了点问:“爷在这儿,谁敢称山大王?”
那贼眉鼠眼深觉自己又说错话,低着脑袋不敢再说。
其他辫子鬼们也都推推搡搡不敢上前回话。
得莫利指着贼眉鼠眼叫他,“王德子,有话快说,怎么,还等着爷替你开场?”
“不敢啊,爷,”那叫王德子的搓着手,哈着腰,往后退两步,想想不对,又上前一步,挺直了胸,张口说:“爷虽然在这山上住了百年,可这地洞王在这里安家快千年了,爷平日里不问,小的们也不敢多嘴!”
王德子边说边左右打量我们的神色,见大伙儿都竖着耳朵听,才接着说:“咸云山这一带,以前总有火龙出没,像我们这些没什么灵通的早些年被烧死,挫骨扬灰的没有八千也有一万,后来上面就派了地洞王来镇守。
这地洞王身高百尺,力大无穷,法力无边,与那火龙缠斗三天三夜,才将火龙的子子孙孙全都赶跑。
可这大战之后,山底就多了许多窟窿,都是大战时候,双方打斗留下的。
地洞王受了伤也不轻,听说是伤了灵元。
他分出十几路精兵分别看守地下要道,防止火龙的后代过来报仇。
也给各路小鬼们立下规矩,严禁未经允许进入地下通道,以防误伤。
小的们年轻时候不信邪,下去过后山的地道。真没想到,地底不时热浪翻滚,还有火龙发出悲惨的嚎叫,害怕得紧,再加上,地洞王这些年再没露过面,小的们担心,就再没去过。”
故事说的倒是精彩,可我不信这儿有什么地洞王,八成是以讹传讹。
遂问道:“你说地洞王前些年露过面,是多久之前?”
王德子小心看了得莫利一眼,没见反对,小心对我说:“小的们浑浑噩噩,混一天是一天,也没算过日子,模模糊糊记得,是归附平王之前的事儿!算着也有一百五六十年光景。”
得莫利说:“既然有见过地洞王的,拉过来一个问问就知道,山上遍地都是窟窿不足为奇,只怪这窟窿伤了爷的客人,去,找个明白的过来!”
王德子眼珠子乱转,看了周围一圈。
其余各鬼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竟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
王德子不等得莫利发火,赶紧补充:“爷知道,哥儿几个都是胆小的,起先听了地洞王的故事,好奇打听了些,都是山里走村串乡的老货郎说的。
这老货郎没十天半个月准来咱们咸云山,不若等他再来时,捉他给爷亲自汇报?”
“合着你半天是给爷编故事呢!一个套一个的,打量爷生气,不敢拿你下菜!”
王德子听这话,吓得一张黑脸耷拉下来,后背上的汗透了衣衫,腿软的就差跪下来,磕磕绊绊说:“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去乾坤街把那老家伙捉过来,求爷给小的时间!
小的以前听老货郎说这地洞王,没打探清楚,是小的该死!”
“行了,”得莫利把大刀扛在肩膀上说:“老货郎多半也是道听途说,等明儿个见了舅舅我自会问他。
既然这地底有这么多古怪,你们也不说给我听,爷天天的在这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