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暂时没找到去处,”鸣凤不在意的说,“与你同去!”
这样的游戏以前也经常玩,不过那时,我总是悄悄附在他的肩头,看他做事无聊,给他加点调剂。
他发现了,总是毫无波澜的将我扔出殿外,连骂一句都不动嘴皮。
彼时,轮回殿的大门总是敞开,大门上的铜钉一字排开,悄无声息注视着来来往往忙碌的鬼影,只有在我被扔出来之时,那些平日里极为正经的铜钉才左扭右扭相互碰碰头,发出‘锃’亮的响动。
“行吧,谁让我是个‘送阳人’呢!你就寄存在这儿,”指了指眉心,“命宫印堂。”
鸣凤一闪不见,我从地上爬起来。
穿云睁开眼睛,问:“怎么就你一个?”
“呀,呀,呀,”没忘记当初这家伙抛弃我投奔鸣凤那狗腿样,“这是穿啊,你咋瘦了,瞧瞧这小脸儿!”
扯着他的胡子,数落他,“让你在忘川守着,你死哪里去了,害的老娘白白在阳间蹉跎光阴几百年!”
“萘萘,”穿云小心叫了一声,“落落?”
“啊!”
穿云扑过来抱住我,“落落,你可回来了,”眼泪跟自来水松了开关一样,“你知道,我一个多害怕吗?轮回殿塌了,生死簿子一时三刻找不到,起先日日去三生石那儿等你,可你总是没来,听说山宗磨了一面圜阳镜,我想借来瞧瞧。
结果,走到半路被谁打了闷棍,到现在,”穿云把我的手放到他后脑勺,“你摸摸,这儿是不是还落了一个石头包?”
“什么石头包,这明明是后枕骨!”把手从他油腻腻的头发上拿下来,臭小子多少年没洗头,这一头油,沾手!
“那我到现在还觉得疼!”
“行了,等我找出那个打你闷棍的,非得把他的屎给打出来!敢欺负我家穿儿,就是找死!”
“落落,你这衣服不防水,”穿云拿出他的落玉瓶熟门熟路想把泪珠子收集起来,却发觉那眼泪花儿全渗到衣服里,难以置信的说,“刚刚白瞎我哭一趟。”
穿云是天生的金命,他的眼泪就是传说中可以磨砺‘神工’技能树的润滑剂,以往这在冥界算是无价的硬通货,我俩就指着它在幽冥招摇过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