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云泥之别,大概说的就是小鬼和我的境界差别,一个在九天一个在深渊。
刚刚的我,为了摆脱棱锥的消磨好几次差点就尾巴朝天,或许络腮胡子加强版‘景明’哥还在暗中助我。
就这,都没挣扎出去,差点被化了。
可小鬼带着我俩冲出去之后,转身一个反手就把棱锥捏在手里。
一招就破了棱锥变化出来的世界。
那棱锥软成水晶泥想从指缝拉丝逃走,被小鬼的魂火逼得乖乖转回;棱锥又化成水气逃出,被小鬼如丝织缠绕一般乖乖束手就擒;
像猫捉耗子一样,任凭棱锥变大变小,他抓一把又放开,挠一下,踢一脚。
到了最后,棱锥不再反抗,只哀哀求饶:“饶了我,以后可以帮你们修炼元灵,山中岁月长,渡魂吸收山精鬼灵,不出三年五载准保各位灵力大涨!”
“花言巧语!”小鬼话不多说,直接把它拿火包住。
哔哔啵啵烧起来。
“你要炼化我,”棱锥终于害怕,“被宗主,知道,知道的话,你也难逃这个下场!”
“当初炼化其他鬼魂的时候,你也没想过自己也会被炼化吗?
说得好像放过你,你背后的势力就会放过我们一样,”我说,谁不知道,撞破一个妖怪吃人,就是打脸妖怪主子的意思。
所以,小鬼你待会儿打算怎么和外面的那群土鬼交代?
络腮脸胡子哥刚刚带我飞出棱锥全凭一口气,一出来就瘫软的坐在一旁。
这会儿终于恢复点精神,等小鬼把那棱锥炼成手指大小的时候,喊了声:“停!”
“干嘛要停!”我问。
“再炼制就不好消化,趁着这会儿元灵已经寂灭,不如赶紧分了,免得又炼出一块土精。”络腮胡子哥建议。
“你把嘴张开,”小鬼说。
络腮胡子哥乖乖张大嘴。
“说你呢,”小鬼走到我面前,“你老看他做什么?”
“干嘛,张”,话刚说一半,就觉得一块冰凉的东西钻入喉咙,薄荷糖一样滑进肚子,“你,”摸着嗓子眼,“干嘛?”
“姑奶奶,”络腮胡子哥爬起来拿手堵住我的嘴,“别说话,抓紧消化消化,待会儿出去,有人问起来,你可别大咧咧什么都说!”
所以,之前嘴上护着的口罩呢?大风吹走了,还是火烧没了!胡子哥你别用脏不拉几的手捂着我的嘴,一股土腥味。
薄荷棱锥入了肚子,有点涨得慌,倒像是吃饱了撑的。
终于体会到,不用吃饭胃里有东西顶着,虚假繁荣的感觉。
“你是谁?”趁着我还在消化土灵,小鬼问他。
“凤啊凤啊,你也失忆?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终于到你这儿!”胡子哥松开我,上下看小鬼,“怪不得穿一身骚包的红,就说不是你的风格。让我看看,还有哪儿变了,”胡子哥看来像是熟人,对着小鬼不见外,摸着大胡子哈哈乐了一会儿,“啧啧啧,怎么如今一身火灵这么旺,这是欲*火烧的?”
不等小鬼反馈,又仰头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这家伙又哇哇哭起来,“一千二百一十六年了,我等了十九个花甲,终于活着等到今天了,他娘的老祖,他娘的老胡,他娘的小焦,你们可等着!”
感到肚子里的糖被这魔幻的胡子哥激化了。
再眨眼,络腮胡子哥不见,那把破剑躺在地上,小鬼恢复成童子模样,而我还是个娃娃。
刚刚的一切不似真的。
留在地上的钢叉和破烂的瓷器表明站着的地方还是刚才的场地,只是那一帘子水幕稀稀落落,从黄果树瀑布变成了小孩儿撒尿。
一人一鬼一剑,跳到外面。
凌雪早等的着急,奔过来看我,“幸好,你没事!”
“啊,啊,啊,”一个喷嚏打不出来,闷在鼻子,有点难受。
几个受伤的土鬼围着一个瘦弱的花匠,这家伙焦急的望着小鬼,问:“童子,渡魂胆呢?”
小鬼捏着指甲盖大小的东西,扔到他手里,“收好了!”
“怎么变得如此小!”那一身茶青色服饰的花匠惊讶道。
“这是渡魂胆?”凌雪凑过去,看着指甲大的东西说,“给我瞧瞧!”
“不可,”那家伙迅速收回手,说:“姑娘是木命,渡魂胆已经势弱,经不起。”
刚刚瘫在地上的土鬼开口说:“定是那强盗吞了渡魂胆,把灵气据为己有,才使得它变得如此之弱,好在底子还在,多多温养总能恢复原样,新柳儿别难过!”
“你们可是山阳王部下?”小鬼问。
“是,”刚刚的土鬼回答,“标下山阳王青鬼将军十二分队天行,这位是山宗弟子新柳儿。多谢童子救命之恩。”
“原来是天行队正,”小鬼扬手将一枚鸟蛋大的青黑石头扔给他,“好好守着。”
“多谢童子!”那自报家门的天行灰突突的脸上一双眼睛亮起来,拿着石头说,“恩同再造,天行…….”
“行了,”小鬼截住他的话,“爷不缺孙子,也不缺随从,好自为之,别傻乎乎的。”
那新柳儿还要说话,被天行摇头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