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杜子轩被打手,这一下估计挨得不轻,气鼓鼓的问。
景明不回答他的问题,只命令:“不要碰她!”
那婶子估计没料到一直躺在床上的人突然诈尸,刚有动静就是武力打击,回过神来,立马护着景明:“你看看李萘就行,怎么还动起手脚,她可是我们老杨家的人。”
“胡说八道,”杜子轩声音冷冷的说,“李萘根本没有姓杨的亲戚,你们这家人胡乱攀扯,到底安的什么心?”
“她可是我们景明没过门的媳妇,”婶子有理有据,“两个人住在一个病房方便照顾,你这年轻人怎么说话的!”
“哈,哈”,杜子轩冷笑两声:“你们欺负李萘动弹不了,没法反驳,有本事拿出他俩认识的证据。”
“他父亲是李为民!”景明开口说,“李萘的生辰八字已经合过。”
“封建,迷信,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对生辰八字,”杜子轩不服,“你病成这样,怎么可能给李萘幸福。”
等等,景明,大哥,你慢点,什么时候有过生辰八字一说,不是我非要力挺小杜我弟,实在是咱俩命里相克,不合适。
一双更加么有温度的手抓着我,给我冰的一激灵,“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景明,你能站着说话了?别硬撑着,快回去躺着,我和小杜没什么,他是我弟,干亲,咱都是一家人,别乱,别乱。”
“闭嘴。”
景明分神怼了我一句,这还是头一回遭受他的语言暴力。虽然此刻他握着我的手,可我仍然坚信,工具人正在被利用,且没有反驳拒绝的权利!
“她没和你结婚,也没拒绝我,这件事就和我有关系!”
小杜我弟,不合适,不合适,姐要专心修炼鬼命的,别浪费你宝贵光阴。黎黎不也说了,实在不行,你俩凑一对,以后孩子管我叫大姨。
“你俩并非良配!”
“你有什么立场说这种话!”小杜年轻血热,不怕挑拨。
“哎呀,这姑娘都还没醒,你俩就别争了,”婶子说了一句公道话,“等她醒了,愿意跟谁过就跟谁过,这年头又没有包办婚姻,田田,给这个大哥拿个凳子,站着说话多累。”
背景板田田听话的挪了个凳子,“你坐!”
左右手被两个大活人握着,一边是冷冰冰的景明大哥,一边是来抢亲的暖男小杜。
何德何能,这是!想我李萘活了这么大,睁着眼的时候,一朵鲜花都没收到过;这怎么躺床上半死不活倒成了香饽饽。
“放开她!”景明声音沙沙的。
杜文轩反倒抓紧了,“该放手的是你。”
“景明,你怎么和一个凡人计较?”我问他。
“他是个威胁,我能感觉得到。”景明回答。
难得,景明居然回我,一串话里居然带出了‘感觉’。
“威胁,”我说,“你的感觉太不靠谱,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第一次做人,对感觉把握的有偏差。”
“你不懂!”景明说。
“你可以解释,我又不是听不懂人话,”我激他。
“这个人居心不良,”过了几秒,景明才说了这么一句。
“请举例证明。”
“在他实施破坏之前,我必须阻止他,”景明咬着牙齿说,好像小杜是十恶不赦的魔鬼,马上就要劫机撞向世贸大楼,而大楼里正好有景明最宝贝的东西。
“凭着感觉就可以定一个人的罪,还要法官和警察做什么!”我反驳他,“不过是一个单身男青年情意萌动而已,真的大可不必。”
“你不懂!”景明重复用语,真的是怕我不懂。潜台词算是听出来了:没经过世事磋磨的傻白甜一个,有人要害你,你还以为人人爱你。
“说说你是怎么感觉出来的,”虚心好学,或许作为一个鬼,景明懂得比我多。
“你躺在床上神志不清,又无家财万贯,也无权势滔天,他怎么会留恋不舍?”景明这话居然非常有道理,想必他精心组织语言的时候,给我留了点颜面,那没说出口的理由还有一条:矮矬丑又无花容月貌。
“那他到底图我什么?”自言自语,想起来自己还是有优点的,“可能他就是想找个抠抠搜搜能省钱会过日子的。”
景明不说话。
就在我俩密语交谈的时候,病房的门‘咔哒’一声,有人穿着高跟鞋,进来了。
杜文轩握着我的手松开了。
“景明大哥,你也松手,坐着休息会儿,你这刚醒,身体还很弱。”劝一个不听话的鬼真累。
*
“小杜,李萘醒了吗?这一屋子的都是谁?”是紫薇姐来了。
小杜回答:“快醒了,这几个是隔壁床的。”
紫薇姐多聪明,一看这阵势就明白怎么回事。
“这几天忙着老朱的事情,一直没过来看,辛苦你一直帮忙盯着了。”紫薇姐说,“这位小哥看上去脸色不好,阿姨快点扶住让他坐下休息。”
景明终于松开我的手,是不是听话坐着休息就不得而知了。
紫薇姐大概是在剥橘子,酸酸的香味,勾起了我的馋虫,肚子也配合的‘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