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桥带着荷包,回到了宝河村。
与此同时,京城的皇宫之中,伺候肖妃娘娘的小太监,往内殿递进了一封书信去,再由宫女们送到了肖妃娘娘的妆台前。
京城名门贵女们一日,用以打发时间的活动差不了多少。
肖妃娘娘和大娘子,都是早起的人,此时也差不多都在梳妆。
身为皇宫内妇,肖妃娘娘虽然年过三旬,一张面孔却保养的比小姑娘还要漂亮,肌肤雪白细腻,眉眼生得秀丽动人,足以称得上是花容月貌,完全看不出来是生养过两个皇子的。
她伸出纤纤玉手,接过了信纸。
这一看之下,精致的面旁上,不由起了惊愕——“该死的,这是哪来的消息,竟说本宫的弟弟,和将军府一脉厮混在了一块!”
随即,怒火中烧的肖飞娘娘将信纸撕了个稀碎,然后扔在了脚边,狠狠的踩了上去,这一举动可不像是那些名门贵女们会做出来的。
一旁的大宫女,有些不解的问道:“娘娘,这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肖妃娘娘指着地上的碎纸片子,骂道:“宋尚书那个老狐狸,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非说本宫的弟弟和将军府一脉搅合在了一块,意图与逃犯谋事,这简直就是无中生有,往我脑袋上戴高帽!”
这位娘娘原本就是出自民间,只因撞了大运,进了皇宫做了皇上的枕边,成了四妃之一的德妃娘,她飞上枝头做了凤凰,连带着肖氏满门也是鸡犬升天。
可正因为平民的出身,门阀仕族私底下多都有,看不起他们肖氏一门的,就连肖家的外戚,肖飞娘娘的父亲和弟弟,肖爵爷和小爵,都被排挤出了京城,回了越州老家。
“哼,这只老狐狸我真是瞧不上他!说的一个样,做的又是另一个样。想让肖氏一门在他们门阀仕族身上下注,却搞这么一出来恶心我!”
肖妃娘娘很是生气,从妆台前直接站了起来,披头散发的来回踱步。
不过,即便没有妆粉的点缀和珠玉,娘娘就是娘娘,素着一张脸,都足以让人赏心悦目。
“那,这样的消息传进圣人耳朵里,会不会觉得娘娘是在结党营私……”
大宫女弱弱的发了话。
她虽然不懂这些权谋,可在宫里待久了,勾心斗角的套路还是略知一二。
“谁说不是呢!我怕就怕在这里!该死的老狐狸,他自己阴险狡诈就算了,养出的闺女也是不阴不阳的吓死人!”
肖妃娘娘越说越急,越说越气,两只手都插在了腰上。
可她生气归生气,然而心中确实不慌——能在后宫中爬到这个位置,平平安安的生下两个皇子,养到了成人的年纪,当然有两把刷子傍身了。
“你挑个小太监带着这就出宫一趟,去找我的娘家人问一问,练儿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脑子抽了!好端端的,怎么跟将军府一脉搅合到一块去!”
肖飞娘娘气急败坏的伸手一指宫外面的方式。
虽然他的父亲和弟弟都回了越州,但是肖氏一门在他的扶持之下,在京城也有据点,否则这瞬息万变的局势,又如何能传到那爷俩耳朵里。
大宫女领命,衣裳都来不及换,立刻拿着令牌带着小太监慌慌忙忙的出宫。
而肖妃娘娘还是很生气的在碎碎念念——“我之前就和爹爹说过,要坐山观虎斗,等着这凉菜上来了,咱们在下筷子!练儿这个猪头,这么快就把我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真真气死个人!他到底是假傻还是真傻!”
说着,肖妃娘娘两条胳膊,也狠狠的一拍大腿。
而另一边大宫女带着小太监,顺顺利利的出了宫,来到了京城的肖宅。
肖飞娘娘深受圣上宠爱,又有两个皇子傍身,除了皇后,后宫里面属她最大,谁敢为难娘娘的大宫女!
肖妃的家眷,大都跟着大小爵爷回了越州,留在肖宅的无非就是几个洒扫的,看家护院的,还有肖家的一位叔叔辈,而大宫女要找的,正是此人。
“肖大人不好了,娘娘让我传出消息来,说是咱们家的小爵爷和将军府一脉掺合在一块!并让我来问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大宫女迅速的将先前的事情和肖大人说了一遍。
然而,对方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脑袋:“你慢点说,我怎么没听懂你的意思!咱们家的小爵爷怎么就和将军府混在一块!哥哥数月前曾给我寄过书信,练儿都跟着商队去草原上做生意买卖了啊!”
肖大人身为肖妃娘娘的叔叔,肖爵爷的弟弟,肖氏一门的大事小事,他自然是一清二楚,但关于,他家大侄子和将军府一脉掺合在一块,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的。
“啊?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宫女和小太监也懵了。
三个人皆是一脑袋的雾水。
“啧,我都快糊涂了,这消息到底是谁告诉娘娘的?”
肖大人摊开了两只手,将军府一脉,现在就是落水狗,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