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辛万苦,费尽心机得来的消息竟然是假的。
而大娘子也实打实的扑了个空,并且,还得罪了大人物。
宋妈妈不敢想下去,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自己而起。
怪不得,大娘子要千里迢迢的从将军府派人到这宝河村里来处置她了。
“这这我也不知道是假的呀,我也是一心为大娘子办事,我忠心耿耿啊!”
宋妈妈开始发抖,腿都软了,有些站不住。
照将军府的规矩,欺上瞒下的奴才,轻则发落出去,重则打死了,沉到花园里种荷花,绝不会放着不管。
“可大娘子让你办的事,你是一件没做成还阳奉阴违的!你也知道咱们大娘子最忌讳甚么!”
姜婆子抬了抬眼,脸面上没表现出什么,可心里颇有些幸灾乐祸。
这高门大户里面讲究个论功行赏,也讲究个赏罚分明!
事情办好了一定有赏,事情办糟了……
而这同人不同命,大家明明一块来的宝河村,她如今在大娘子跟前,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号的管事婆子了。
而宋妈妈原是大娘子从娘家带过来的,照理说要比她高出一截,可宋妈妈,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反倒把大娘子得罪的彻彻底底!
沈红棉则是叹了一口气,人算不如天算,她算是白白的巴结了宋妈妈——本以为宋妈妈是城里来的贵人呢,他们一家子少说能得点好处。
可没料到,刚吃了一顿饭,宋妈妈就因为犯事,给打了下来。
听那意思,宋妈妈这次把事情做得太过,大娘子还不打算轻饶了她!
要不然,能至于派人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赶到宝河村来带人吗!
刘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这宋妈妈当真是不中用啊,白白浪费了咱们的一顿好饭好菜!也别指望着她升天了,估计呀,她不死也得扒层皮了!”
而宋妈妈几乎有些绝望了:“咱们俩是有过交情的,就不能帮我求情吗!”
在将军府伺候了那么多年的大娘子,宋妈妈很清楚,这大娘子一向是眼里不容沙子的人,她容不下庸才,蠢才!
尤其是如今的大娘子,心中有了心病——一日不把陆将军的下落找出来,她就一日寝食不安。
可偏偏,宋妈妈自作聪明,将宋大娘子守株待兔的话,抛在了脑后,非要自个做主!
“大娘子有令,要将军尽快带回将军府处置,你且跟着我们走罢!”
姜婆子心和脸是一样的冷酷,她并不打算给宋妈妈求情。
要知道这将军府里的人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如今跟从前可不一样了,何必再跟宋妈妈在揪扯不清。
宋妈妈她又看了一眼沈白桥,还是心有不甘:“那沈小娘呢,大娘子可有说过如何处置!她的罪过可比我的大多了,我只是处置,我一个人,我不服!”
对方提及沈白桥。
姜婆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把大娘子交代下来的另一桩事给忘了!
她看了一眼沈白桥,道:“沈小娘,至于你,大娘子也确实有过吩咐!”
“妈妈,且说!”
而沈白桥则是恨得牙根痒痒,这宋妈妈临死都还要拉个垫背的。
然而事情却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沈小娘我一路从村子里面进来,也瞧见了,这田庄被你打理的很不错!也倒不需要多派个管事来帮你了,从今以后,这田庄就由你一人做主当家!”
姜婆子脸上微微的有点笑容。
沈白桥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可当真?”
这姜婆子的意思是说,从今往后,没有管事拿着鸡毛当令箭,处处辖制着她了,而她,是名副其实的沈庄头了!
将军府的下人是不敢违背宋大娘子的意思的。
可大娘子弄这么一出,她是什么意思?
好的莫名其妙,还真不如坏的明明白白。
“我千里迢迢的过来,莫不是为了骗你?”
姜婆子笑了一下:“沈小娘,你是咱们将军府出来的人,又是小公子的生母,还有大公子的娘,于公于私,大娘子自然不会亏待你!”
沈白桥扯着嘴角应景的笑笑:“大娘子真是宽厚,我当真是三生有幸了!日后必定尽心尽力的替大娘子办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大娘子难得的发了好心,于情于理,沈白桥当然要表表忠心了!
只可惜呀,姜婆子还有半句话,藏在肚子里,没有说完,沈白桥的忠心表的过分的早了。
“不过来时,大娘子有过吩咐,沈庄头当初走那会儿,白纸黑字的是立下个文书的,如今我过来,顺道让沈庄头把一百两银子的地钱结一结!”
姜婆子笑模笑样的,说起话来也很客气,可是做起事来一点也不讲情面,简直就是一只笑面虎,可比宋妈妈难对付多了。
沈白桥嘴角渐渐的扯不住了,垮了下来。
如今还没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