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说来人就来人,可将军府和宝河村路迢迢,水迢迢的,隔着十万八千里,这样的速度,几乎可以说是神速了,并且来的人,还是她的旧相识。
宋妈妈急忙迎了出去,笑模笑样的叫了一声:“姜婆子!”
没错,宋大娘子派来的人,正是她昔日好友姜婆子!
“宋妈妈!”
姜婆子行了一礼,脸色淡淡的。
这穷乡僻壤,她也不乐意来。
可在宋大娘子跟前打小报告的是她,去过一趟宝河村的人还是她,于是乎,姜婆子又被派到了宝河村。
至于会如此神速,那是因为宋大娘子,早在宋妈妈的第三封信发来前,便派她来了宝河村。
人少走的快,当然比当初带小公子进京要快。
“哟,咱俩可有些日子没见了!”
宋妈妈瞧出了姜婆子的疏离,不过想想也是,人家带着小公子回了将军府,在大娘子面前可算是立了一功,比原来那是爬得高的高了。
宋妈妈哪怕是宋大娘子,从娘家里带过将军府来过的亲随,可如今不免矮着姜婆子一头。
形势比人强,宋妈妈不得不把姿态放低一些:“这会儿在宝河村见着了,等咱们回将军府了,好好的喝一壶去!”
姜婆子笑而不语——恐怕到时候,你宋妈妈没有那个喝酒的清闲了。
沈白桥在一边看的云里雾里。
看样子这来人,是将军府的,并且还是宋大娘子派遣而来,可是这一行人,到底是来宝河村干嘛的?
难不成真如宋妈妈所说的那样,这宋大娘子要来处置她了?
想到这,沈白桥立刻警惕起来,她问姜婆子:“这位妈妈,老远的从京城来一趟,不知大娘子有何吩咐?”
可姜婆子还没说话,宋妈妈却跳了出来。
“沈小娘!如今你的好日子可算是到头了,你屡次冲撞于我,又与陆将军的手下有所勾结,还帮他打掩护,欺瞒于我,桩桩件件,大娘子哪里会轻饶了你!”
宋妈妈很得意的看着沈白桥,尾巴几乎都要摇起来了。
她想自己的那一封信,把沈白桥的所作所为通通禀告了主子。
宋大娘子能放任一个沈小娘在宝河村自生自灭,却不会放过,与将军府一脉有所勾结的人,必然不会轻饶了她。
“而我!在这宝河村可是立下了大大的功劳!哪能从那个假货嘴里套出线索,继而找到陆将军的下落,等回了将军府,那我可就算是立了头等功的人了!一等的红封,大娘子的赏赐,通通的不会少!”
宋妈妈在这里款款而谈,并且认定了姜婆子绝对是站在她这边的人!
要不然大娘子,派姜婆子到宝河村做甚!
而她是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别提查出异样了。
沈红棉和刘氏,两人趴在门口,不出声的观望,她们俩也很高兴——从一开始巴结宋妈妈的策略显然是对的。
这宋妈妈要是升了天,他们一家三口对她也算是有一饭之恩,那宋妈妈不得提携提携他们?再不济赏点金子银子啥的,也不错!
而姜婆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沈白桥面容冰冷冷的,她看向了姜婆子:“大娘子,究竟有何吩咐?”
宋妈妈把话抢过去:“当然是处置你沈小娘,顺带着把我接回将军府!”
一边说,宋妈妈一边把脸扭向了姜婆子,笑呵呵的道:“是这样吧!现在不早了,咱们将事情办完走吧!”
姜婆子突然冷笑了一下,她这才说出了大娘子派她来宝河村的真正用意——“宋妈妈你办事不利!大娘子特地让我将你召回府中处置!”
此话一出,不止宋妈妈,就连沈白桥,还有看戏的沈秀才一家三口都诧异了!
宋妈妈怎么就办事不利了?
她可是处处辖制了沈白桥,还把那假货赵猎户送进了衙门里!
宋妈妈懵了,她面向了姜婆子,手都有些不知道该往哪放:“我说姜婆子,你没传错话吧!我我怎么就办事不利了?”
她结巴了一下。
姜婆子却是毫不客气的指责起宋妈妈:“大娘子是如何吩咐你的?”
宋妈妈皱着眉毛:“大娘子让我来宝河村做她的眼线,我我也顺顺利利的把陆将军给揪出来了呀!”
她说这话时有一点委屈。
若不是因为大娘子,把自己派来宝河村,宋妈妈如今可还在将军府里咧,哪会在这穷乡僻壤里吃苦受罪!
姜婆子却是冷笑起来:“你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错!那就我跟你细说吧,也不枉咱们两个好一场!”
来的时候,女使已经把话说透了。
宋妈妈,蠢人办蠢事,大娘子不想再把她留在宝河村了。
她瞥了一眼宋妈妈,冷声说道:“你阳奉阴违,大娘子是让你守株待兔,可你却打草惊蛇!好容易有个线索,却被你弄进了县衙里,这陆将军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