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起来:“小刘地主是我侄子!我要用钱,你说他能不给吗?老先生,你就快给我支上两吊钱吧!”
这小刘地主可是他侄子,孝敬长辈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况且他只是要两吊钱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得向小刘地主禀报?
可是那老头称得上是油盐不进了,老眼昏花的只会摇头:“不成!不成!”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还是拿不着钱,沈秀才气的半死。
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心说这没钱就出去不了,自己也不能白跑这么一趟。
酒壮怂人胆,虽然沈秀才没有喝酒,但是恶向胆边生,他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主意——反正他就在账房里,干脆来个先斩后奏,抓上两吊钱,回头再慢慢的和小刘地主说去。
他在家中那会儿要多少钱,刘氏就得拿多少钱给他。
自己一个秀才老爷住到了刘地主家,作为侄子辈的小刘地主,也总该孝敬孝敬自己。
思自此处,沈秀才越发觉得理所应当。
他快步走向装钱的匣子,抄起两吊钱就往怀里揣——“行了,钱我拿了!回头跟小刘地主说一声就是!”
这一举动,把老账房吓了个半死,他没料到沈秀才竟然敢自己抓钱!
迈着老腿就要去追沈秀才,可他确实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哪里追得上,小他几十岁的沈秀才。
边上的长工倒是有腿脚有力气,能追上沈秀才,可是沈秀才是刘家的女婿,东家的长辈,他没那个胆子去追呀!
最终老账房跺了脚,想出了办法——“你快去把东家叫回来!实话实说,让他自个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