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石。”
“我估算,在固原放开了从王庄打粮,能弄到够用两三年的粮草,但别急着高兴。”
杨鼎瑞说着便抬手道:“要运回来,这粮食就只够一年半了。”
“除非留在那,偏偏,固原四面交通便利,北有宁夏、西有临洮、南有凤翔府关西分守,北边又是二道边墙。”
“那地方要么就不守,守就是被官军合围,或胜或败,跑肯定是跑不掉。”
杨鼎瑞摊手道:“所以那不可久居,等你走了,地方上没了王庄,狮子营为朝廷解决了田土兼并与王庄拖累,回头再调兵打你。”
“那要这么说,哪儿都不能去了先生。”
刘承宗倒不是盲目乐观,只是他觉得朝廷没这么强的整合能力,真有这能耐,还能轮到他们这帮人起兵?
问题早解决了。
“能去,也非常值得去,只不过打粮的手段要变,可以占几座军堡,但不攻城、不攻打王府、不诛杀恶首、不分配田地。”
刘承宗摊手道:“那我不白去了?”
“不白去,打粮,打了粮食抢了银子,给恶首留够一年吃用与性命,粮食拿出一部分,分给百姓,一样得人心。”
杨鼎瑞道:“你没奴役百姓,人们还会种地,还会给王庄、给地主交粮,秋天再打一次,依然如此,地方生产不坏、朝廷征收不济,从固原沿清水河向北一路掠至宁夏中卫。”
“那分给百姓的粮,等我走了再叫他们抢去?”
“抢就抢了,你又不是百姓的爹妈,分了粮自己保不住怪得了谁?他们起来反抗,就也变成了你。”
杨鼎瑞又画了个圈:“还能分担压力。”
“那先生是想让我占据宁夏中卫?”
“别,千万别,在宁夏中卫被官军堵住,就只能往腾格里海跑了,进去也是个死。”
杨彦昌道:“临洮的兵、兰州的粮、巩昌的铁、岷州的茶、西宁的马,难道你还不知道该去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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