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商没有办法,使出了终极杀招,行贿。
他掏出钱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之势塞入了水军军官的怀中,这种速度可是需要经常练的。
“大人,请通融一下,这是一点小意思。”
水军军官笑了,掏出了钱,看了看。“这是明目张胆的向朝廷命官行贿,人证物证俱在。按律,货主押回衙门待审,货物充公。”
盐商这才明白,乐安侯睚眦必报,诚不欺我。
那些盐商没有办法,水路肯定是走不通了,那只有走陆路。
可进入西川的路那是难于上青天,别的不说,就是运费也比水运贵了十倍,时间也比水运慢多了。
等他们盐运到西川,宁海商会的盐早已占领了市场。他们的盐价格也只比市价贵上一倍,质量又好,销路不成问题。
卓良吉那场批商人见错过了时间,已卖不上高价,只得用比宁海商会低的价格出售。
因为运费高,虽然盐比平时价高一倍的价格全部卖出,但还是亏了一大笔。
而在西川,市面上盐的市场,全部被宁海商会的海盐所垄断。西厦的湖盐根本没有竞争力。质量差,价格贵,谁会去买?
这让西川的有识之士无不忧心匆匆,生怕宁朝不供应盐了,西川就会重蹈南越覆辙。
所以,他们一边催促盐井的修复,一边不得不咬牙从西厦进口高价盐,作为储备。
孙修也报知朝廷,充许他发动经济战,在韦彦和张嗣成的坚持下,朝廷通过了他的战略。
孙修开始行动,他通过批发市场,降低了货物流通环节,就有了大批便宜的货。
他将这些货,通过水路全运到西川,进行倾销。将西川的本土手工业打的节节败退。
一时间,西川的手工业作坊纷纷关闭,让西川的税务大减。
西川朝中见此情景,不得不禁止进口,以让本国的手工业缓一口气。
孙修立马调动水军,云集于绵江之上,做出要进攻的姿态。
南方军也调动部队,集结于石牌关,此关乃西川最重要的关口。
这动静,可比上次陆新城的事大多了,突破石牌关,就能直通川府平原,而西川国都锦官城就在川府平原上。
西川国全国震动,只得派人来谈判。这次是右相亲自出马,由蒋盂陪同。
宁朝玉京城也派出了户部尚书金怀昌为首,鸿胪寺寺卿为副前来谈判。
孙修、金怀昌见面就商定谈判策略。孙修武将一方为黑脸,金怀昌文官一方为白脸。还有谈判要达成的目的和底线。
西川使团刚到宁军大营中,开始个个气势很足,准备在谈判上,痛斥宁朝的战争威胁行为。
殊不知孙修给他们准备了一个下马威。宁朝使团在营门迎接了西川使团,刚进入南方军大营。
就看到营中,最精锐的玄武营士兵,个个顶盔贯甲,杀气腾腾,手拿长刀,架起了辕门。
这让鸿胪寺卿乐淡对孙修的安排非常满意,谈判要的就是一个气势,不先打击他们,怎么能在谈判桌上拿到好处。
西川使团一看这架势,有些腿软。这些人都是文官,可从没有上过战场。
他们心想,自己要是从刀下走过,只要宁军一声令下,乱刀挥下,那自己可就成肉酱了。
而且玄武营的士兵可是战场老兵,死人堆里打过滚的。他们眼睛一瞪,那杀气,能让人感觉空气温度降了几度。
西川右相是老资格了,面色如常。他年轻时也曾上过阵,这个还是吓不了他的。
可手下那些个文臣就不中用了,除了蒋盂只是脸色有些不对,步伐还是很平稳之外。
其余可就不行了,一个个脸色惨白,手脚哆嗦,一看就知道心灵遭受了极大的震撼。
孙修看到了此情景,撇的撇嘴,“这些战斗力五的渣渣,妥了。”
右相使了个眼色,蒋盂马丄道:“贵国这样的作为,是什么意思?”
孙修道:“没什么意思,就是面前这个意思。”
蒋盂一听又要扯到意思上了,就知道不能这么说了,不然说一通,又说回去了。
“乐安侯,宁朝怎么说也是礼仪之邦,在两国使团谈判中,耍刀弄枪,这不太好吧!这可有损于你大国的风范。”
“都被人骑到头上了,禁止我们的贸易,这可不当我们是大国呀!”
“这个确实做的有些不妥,我们不是来解决此事的吗?可你国这时弄,也太过了。”
鸿胪寺卿乐淡看西川使团的气势已被压下去了,也就打了个圆场。
“各位不要误会,这是我朝的礼仪,只有迎接贵客,才会如此。”
金怀昌也道:“是啊!这可是军中大礼,一般人还没有资格享受呢!
今有西川右相前来,才这样的。既然贵国无福消受,那乐安侯,就撤了吧!”
孙修仰着头,不屑的哼了一声,挥手,让士兵收了长刀。
右相看经过这个插曲后,自己一方的气势已经被对方压了下去,看来这次谈判会很艰难啊!
到了大帐中,双方坐下,右相卞群道:“此次前来,是为了贸易。但为了营造一个良好的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