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盐井已炸毁,他就没有了生产盐的能力,这可是发财的好时候啊!
孙修早已让王望舒调集了大批的海盐。准备卖给西川,好小发一笔,顺便打击他们的国力。
锦官城,西川国也在商议盐的问题。
西川国国君刘余有些慌乱的道:“各位爱卿,盐井已毁,如之奈何?”
有人道:“国君,这都枢密直学士蒋盂办事不利,致使盐井被毁,应于严惩。”
朝中众人也纷纷附和,枢密院当然是大声反对,蒋学士只是去谈判的,盐井被毁当然不应怪他。
经过一阵讨论后,蒋盂只是被训诉。倒霉的只是陆新城的守将,他是武官,盐井被毁,他当然是第一责任人,结果是斩立决。
要是那守将在此,肯定会大呼冤枉。因为蒋盂一来,就接管了陆新城的防务,他是文官,谁敢反对?这就是文贵武贱啊!
处理好盐井被毁责任的问题,就要处理缺盐的问题了。
左相道:“国君,现在只有从西厦和宁朝买盐了,这盐井一定是宁朝毁的,逼着我们向他们买盐,他们会狮子大开口的。
但我们不能只从宁朝买,还得从西厦买上一批湖盐。”
右相道:“可西厦制盐工艺差,湖盐质量一般,恐怕百姓们会反对的。
而且,西厦路途遥远,经过长途运输,价格会相当贵,说不定比宁朝的海盐要贵的多。”
“差点就差点,贵点也就贵点吧,总比被宁朝掐住脖子好吧!只要坚持半年,盐井重新打通,就好了。”
“哎!只是这半年,盐税可就不能收了,要是再加上盐税,百姓搞不好会反的。”
“也只有如此了!”
国君刘余道:“为什么不只从宁朝进海盐?”
左相叹了口气,似乎在为国军的智商捉急。“国君,要是全从宁朝进,货源被他们掌握,他只要断盐,那我们就会和南越一样了。”
…………
西川国盐井被毁,宁朝盐商一片欢腾,这下发财啦,准备大发一番。不说别的,先把价格涨上五倍再说。
因为据他们计算,这价格就和从西厦进来的湖盐价格差不多了,但宁朝工艺成熟,质量可比湖盐好多了,不愁没有销量。
最近风头正劲的宁海商会的会长发出邀请,请各大盐商前去赴会。
大家都知道,宁海商会的后台就是乐安侯,谁敢不给他面子。
会上,王望舒笑道:“各位前辈,西川缺盐,大家是不是想大发一笔。”
众人都面带微笑不语。心想,这不是明摆着吗?
“可是盐不能涨太多,我认为最多只能涨一倍。”
下面的盐商哗然。
大盐商卓良吉道:“王会长,听说你在批发市场上赚了不少,你是赚够了。可也不能挡住我们发财啊!”
盐商们也纷纷议论,脸上都带有不悦之色。
王望舒道:“各位,听我一言。我们是商人,别的什么涨多少,那都是市场行为,我还不至于不让各位发财。
但有些生活必备之物,比如盐,精食等物,还是不要涨太多为好。
西川也是华族,盐涨太多的话,会让西川百姓对我朝有所不满,会影响我朝对西川的政策。”
商人又议论起来。
“王会长这是什么意思?是官府不让我们涨价吗?”
“不知道啊,好像没听说过!”
“难道是乐安侯不想让我涨价?”
“王会长是乐安侯的夫人,说不定正是这样。”
“乐安侯发了话,看来盐价是涨不上去了。”
大盐商卓良吉道:“我是商人,商人自然是逐利的,哪里能赚钱我们就去哪里!
西川这时缺盐,我运过去,涨点价也是应该的,我不同意王会长的说法。
什么影响朝廷的政策,我怎么不知道?王会长你也知道,我的消息也是很灵通的。
莫非你让我们不涨价,自己却想涨价大发一笔,我可知道你们商会可是进了一大批盐啊!”
大家也知道,卓良吉的后台是程家,他都没有消息,难道是乐安侯只想自己发财。不愿我们发财吗?
王望舒微微一笑,“商人是逐利的,可有些钱能赚,有些钱是不能赚的。商人的档次就在如此。
只想赚大钱,不顾朝中大势,哪怕成为第一富商,那也只是一流商人。后果你们也知道,想想历史上大富商的结局。
钱赚的多不多,那是次要的。但却能带动经济,懂得政治,能配合朝廷完成他们想完成的事,这才是绝顶商人。
我话已至此,大家各自参悟。同意我说的,欢迎加入宁海商会。不同意的,就当我没说。”
卓良吉道:“什么一流,绝顶,莫名其妙。能赚钱才是好商人,恕我不能苟同王会长的话。告辞。”
说罢,扬长而去,也带走了一批盐商。
留下的商人,要不就是格局大的,认为王望舒说得有理。
要不就是胆子小的,对乐安侯的名声畏之如虎,不敢有违乐安侯。
在孙修的安排下,一批批的盐从绵江水路运入西川,以比平时贵一倍的价格占领了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