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侯道:“那又怎样?难道他还能杀了我儿不成?我那可是世子。”
“那倒不至于,毕竟是世子,但他会很不高兴。他刚上任右都督,你就弄出这种事,这不是打他的脸吗?
我看,你们玉城侯一系,今后在军中的日子会很难过。军功这个东西,对我们勋贵来说。不管你是用命拼来的,还是在别人的照顾下得来的。
你都要有,如果没有,你这玉成侯一系也就没落了。到最后,就会被削爵了。
你看一下我们勋贵,有哪一个三代没有军功的?那些没有的,早被朝廷找个理由削掉了。”
两人想了一想,确实如此,这让两位有些慌神。
特别是玉城侯,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在军中干了几年,被镇国公踢出来了,因为不遵军法,在小规模的接触战中临阵脱逃了。
这下儿子又犯了军中大忌,肯定会被右都督踢出去,要是右都督活的久一点。自己的孙子别说军功,军队都进不去了。
没了军功,朝廷要削爵,还怕找不到理由?你出门,先迈哪只脚,那些御史都能找到理由,说你不敬皇上。
到时,自己到了地下,还不得被祖宗八代联合起来教育。父亲打完,爷爷上。爷爷打完曾祖上,曾祖后,曾曾祖父上……。或者他们一起上。
玉城侯打了一个冷颤,觉得今天的天气很冷,我怎么生了一个这么坑爹的儿子!
玉城侯马上哀求道:“乐安侯,我们可是勋贵啊!你做生意,我们可都入股了啊!你得想想办法,让右都督消消气。”
雄勇侯也是连连点头,他也怕啊!朝中三代没有军功的勋贵,可是被削的差不多了。虽然他家比玉城侯好一点,但也好不了多少。
孙修叹了口气,“这事不好办呀!”
玉城侯脸上露出狠辣之色,“要不要……?”他做出一个手势。
孙修一惊,这个怂货杀自己人倒是蛮狠的,上了战场就拉稀,这样的人,以后要离他远点。
“你杀了他,他可是校尉,手下有一千多人,他在军中很有威望。随便哪个人告到右都督那里,那时不光是你儿子,你全家都得完。”
“那我们给他钱,叫他不用告了,应该可以的。”
孙修冷笑一声,“你想的太好了,你那儿子打人的时候,可没特意避着人,整个玄武大营都知道。
这十几天没有去告,是右都督没有来。现在他来了,就算是你收买了那个校尉,他不去告了。可要是与你有仇的人,捅出去了呢?”
玉城侯呆住了,对啊!谁没有几个仇人啊?就是勋贵中,我也有几个啊!
他急了,“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到我玉城侯一系除爵吧?”
孙修故作沉思,在两位侯爷急的团团转的时候,开口了,“现在只有壮士断腕了。”
“什么意思?”
“这件事,是你儿子干的。你只有撇开和他的关系了,并亲自去慰问那个校尉,我在其中宣传宣传。
这样既能解决你的问题,还能让军中勋贵和平民军官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
我看就是左、右两都督看到此事,也会对你们刮目相看,这不就坏事变好事了吗?”
雄勇侯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他心想,不就是一个弟弟吗?又不是儿子,何况他还是庶出的。
既然他干了那种事,那就让他为了雄勇侯一系的安危,献身吧!反正我从小就看他不爽。
可玉城侯犹豫了,“乐安侯,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吗?那可是我儿子,亲儿子,还是嫡子,世子。”
孙修双手一摊,“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如果你有别的办法,你自己来。”
雄勇侯也劝道:“彭伯,不就是一个儿子吗?家族安危才是大事。
再说,你可是有好几个儿子啊!嫡子也有两个呀!少了嫡长子,也有嫡次子啊!爵位才是第一呀!”
玉城侯咬了咬牙道:“那畜生干了这等事,我就大义灭亲了。乐安侯,我那畜生随你处置,我不管了。”
孙修拍手道:“这样才是家族生存之道,你们写一封断绝关系书,我好给你们宣传宣传。”
“那就拜托了。”两人一挥而就,交给孙修。
孙修收好后,“你们带钱了吗?我们现在去皇家医院慰问慰问那个校尉,做戏要做全套,这样才能让右都督相信。”
“乐安侯放心,出门不带个千把两银票,怎好说自己是勋贵。”
孙修一愣,感情当初我不是勋贵啊!为了千把两银子,还写书去卖。嗨,那时候,谁敢的比我惨呐。
…………
几人来到皇家医院后,两位侯爷看到受伤的谷政,面带笑容,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然后,脸色一转,对家中败类破口大骂,什么孺子不可教,烂泥扶不上墙,恨铁不成钢等等。
两人并当众宣布,与那两个败类脱离父子,兄弟关系,并逐出家门。还拿出几张银票,塞入谷政手中,作为赔偿。
弄得谷政三天以后,头还是晕晕的。勋贵子弟打了我,竟然被他们的长辈逐出了家门,其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