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治愣住了,心想,大家都是勋贵,不用管那么宽吧?
“侯爷,末将一时疏忽,请恕罪。”
校尉夏长也道:“侯爷,看在我们是勋贵子弟的份上,饶了我们吧!”
孙修严肃的道:“你也配称勋贵子弟?带头违反军法。来人,将他们还有所有玄武大营的人,都押回去治罪。”
“是,侯爷。”众亲卫一拥而上,足足抓了十几位军官,押了回去。
三个跟班看着面前的人,一个个的被五花大绑押了回去,不禁有些庆幸。
幸亏这几天赌钱输了,被人追债,才躲回军营,不然也要被押回军营治罪。
孙修对三人道:“知道那个被暗算的校尉住哪吗?”
“我们知道,是谷政谷校尉,住在南角巷。”
“带我去。”
众人来到了南角巷,这里的房子都比较低矮,而且全是土墙夯筑而成,是普通百姓居住的地方。
“他怎么住在这?好歹他也是一位校尉,属于中级军官。皇上对神策军还是不错的,他不至于这么穷吧?”
“好像听他们说,谷校尉把军饷捐出了一半,资助他手下的士兵。所以……。”
“什么?这世上真有这种圣母?”孙修有点震惊。
“什么圣母?”
“你别管,他住哪?”
“侯爷,就是那边。”
“去敲门。”
关雷敲了敲门,门开了,是一位面有菜色的年轻妇人。她见门口一群士兵,非常紧张,“你们想干什么?”
关雷一愣,我没干什么呀?虽然疑惑,还是温和的道:“请问这是谷校尉的家吗?”
那妇女觉得好像有点误会,“你们是……。”
忽然,从房中窜出一个七、八岁的男孩,吃力的举着一把刀道:“你们要是还敢来,我就跟你们拼了。”
孙修本带着微笑的脸,严肃起来。他从小孩的行为看出,有人来骚扰他们了,而且不止一次。
小孩见他们不语,拿着刀冲着关雷就去了。将近两米的关雷伸出一掌抵住小孩的头,顺手缴了他的刀。。
小孩前进不了,只能握紧双拳,对着空气使出了王八拳。
那样子甚是好笑,周围的人正想笑,看见孙修的脸色不好,又咽了下去,憋的是相当难受。
那妇人急了,一抱住小孩,“小孩不懂事,请大人恕罪。”
孙修道:“无妨,我是乐安侯,新任玄武大营提督,闻听谷校尉有恙,特来探望。”
“乐安侯?”妇人一惊,忙跪下,还将旁边的小孩按下。
“见过乐安侯。”
孙修虚扶了一下,“起来吧!领我去见谷校尉。”
“侯爷,请跟我来。”
走进房间,见一骨瘦嶙峋的男子挣扎的要爬起来,妇人赶紧上前,扶住他。
那男子道:“夫人,他们又来了?”
孙修道:“是我,乐安侯,玄武大营新任提督。”
男子一愣,又要挣扎着起身。
孙修按住他,“谷校尉,快躺下,你身上还有伤。”
谷政躺下来,在床上,双手为礼,“谷政参见乐安侯。”
孙修看着他,“怎么回事?”
“没什么?只是摔了一跤。”
孙修一把拉开被子,看见腿已肿的很高,隐隐的有些发黑。以他浅薄的医学知识,也知道,再不治,就要截肢了。
“摔一跤,摔成这样?你还真能摔啊!快说怎么回事?你不说,我可甩手就走。以后出什么事,可不要怪我,都怪你自己没有抓住机会。”
谷政沉默一下道:“是那些勋贵子弟干的,他们在路上围住了我。”
“是彭治、夏长他们?”
“是的。”
“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吧!伤好之后,去玄武大营报到。”
孙修又看看他的房屋,虽然小而破,但收拾的很干净,看来他的夫人很是贤惠。
“以后,换个好点的地方住,别住这里啦!怎么说,你也是我玄武大人的校尉。住在这里,丢我的面。
你以后也不要资助你的手下人了,以后他们的军饷不会少了。这是五百两,拿着。”
“侯爷,这我不能要。”谷政推辞道。
“谁说给你的,这是借你的,你要还的。你的腿,不治就要废了。等下让我的亲卫抬你去皇家医院,治好你的腿。
还有你的夫人孩子,堂堂一位校尉的家属,竟然面有菜色,你这丈夫可做的不咋地啊!拿着钱给她们补补。”
“侯爷……。”谷政觉得眼眶中有什么东西要流下来了。
“好了,男子汉大丈夫,爽快点。”说完,就把银票塞进谷政的手中。
“我走了,你慢慢的养伤吧!”
“恭送乐安侯。”
孙修走出了屋子,看见那小孩,他捏了捏他的脸蛋,“这么大,就敢对我的亲卫耍刀弄枪,小伙子,有前途。”
说完,哈哈大笑,上马而去。
关雷道:“侯爷,你钱都送给他了,为什么还要说借呀?”
“你看他那个脾气,我给他,他会要吗?不过看起来这钱,他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