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大,这是军营,我可是提督。”
那三位一愣,“老大,我们这玄武大营已经一年多都没有提督了,你可是侯爷,怎么被调到这里来了?”
孙修脸一板道:“叫我提督大人或乐安侯,不准叫老大了。”
三位忙端正了神色,行礼道:“参见乐安侯。”
另几位听到鼎鼎大名的乐安侯调到玄武大营,也马上行礼。他们知道,乐安侯现在可是朝中的红人,在勋贵中,仅次于国公。
可以说是侯爵之首,也不为过。而且他又是国舅。他要是施军法,家里的长辈绝对不会吭声。
何况我们这些人不是庶子就是旁系,搞不好杀了我们,家里人都不会说什么。
“参见乐安侯。”
孙修这才缓了缓脸色,“怎么就你们这几个军官在这里?其他人呢?”
一位校尉道:“侯爷,我们玄武大营只有五千人,所以没有参将。”
“五千人?怎么就五千?按编制,这里不是应该有一万人吗?难道有人吃了空饷?”
“是这样的,侯爷也知道,在这里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别的营不要的人,从建军起。我们这里从来没超过五千人,所以也就没有参将了。”
“算了,五千就五千吧!那按编制,营尉统五百五十人,校尉领一千一百人,可这也不够啊?”
“这个……。”
“你知道一句话吗?新官上任三把火,对于军队来说,后面一句是什么,你知道吗?”
“什么?”几位军官疑惑的问。
孙修一脸狰狞,一个字一个字的道:“杀、人、立、威。”
旁边的关家兄弟镲镲的一声,很配合的抽出腰间长刀。
几位军官一看这样,脸色大变,双腿发软,说话的校尉,当场就跪下来了,只有另一校尉面色如常。
孙修看着他道:“怎么?你认为我不敢?”
那校尉道:“一营主帅按军法杀人,怎么会不敢?可我没犯军法啊!自然不用怕了。”
孙修有了兴趣,示意关家兄弟收刀,“想不到玄武大营还有没犯军法之人?报出你的姓名。”
“末将赵锋,司职校尉。”
“你没有犯过军法?”
“没有,如果我犯了军法,以我这脾气,早就死了。”
“想不到玄武大营,还有你这个奇葩。不过我会让人查的,你可别看我年轻,想糊弄我。”
也不顾别的人,对着赵锋道:“你说,剩下的军官哪去啦?”
“一名校尉长期卧床,在家休养。一名今天纳妾,还有一名祝贺去了,有些营尉也去了。”
孙修呆了,长期卧床,也就算了。另两位明知道新提督这几天要来,不在军营里等着,还敢去纳妾?这是看不起我吗?
这真是叔可以忍,婶不能忍。
“那娶妾的校尉是谁?另一位又是谁?在哪办酒。”
“玉城侯之子彭治,另一位是雄勇侯的兄弟夏长,在临风楼。”
孙修看了赵锋一眼,心想,说了这么溜,好像都准备好了告状一样,这家伙肯定与他们就矛盾。
“你在营中,整理营务,把大营重新整顿好。我去看看他的小妾长得漂不漂亮。”
“是,侯爷。”
说完,拉着那三个以前的跟班去找那两个校尉算账去了。
在路上,孙修打听了一下玄武大营校尉的来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原来,玄武大营一共五名校尉。赵锋可是一员骁将,在边境也是屡立战功。
可惜情商不高,得罪了参将,连他们的提督,他也不是很给面子,所以,就被他们的提督给扔到这里了。
另一校尉也不是生病,是被纳妾的彭治和夏长暗算了,才卧病在床,已经有七、八了。
这位校尉叫谷政,可以说是爱兵如子,战功赫赫,手下人都愿意跟着他。
但为了手下人的事,触怒了提督,也被踢到了这里。
赵锋和那谷政都是被别的营排挤下来的。所以,关系非常不错。今日趁此机会,也就告了那两人一状。
最后一名校尉就是大堂上,被孙修一句话吓的跪下的人,他是墙头草,风哪边吹,他就往哪倒,素有佛系校尉之称。
孙修听到佛系校尉,也是有点好笑,看来不管什么职业,都有佛系之人。
玄武大营最嚣张的就是彭治了,不然他也不敢暗算了谷政。
只因为他是玉城侯的嫡子,另一个校尉夏长也是勋贵子弟,但不是嫡子,所以只好跟着彭治混了。
“原来如此,看起来玄武大营蛮复杂的嘛。”
“是啊!老大。不过,你带这么多的人去临风楼,不太好吧?毕竟都是勋贵子弟。”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作为他的上司,下属纳妾,我带着兄弟们为他祝贺,不好吗?”
三人见孙修阴着脸,带着身着铠甲的亲卫,你说要去祝贺,也得有人信啊!三人咽了唾沫,为那两位校尉祈祷。
来到临风楼,孙修手一挥,关家兄弟就带着亲卫冲了进去。一阵锅碗瓢盆声,夹杂着怒喊声从楼中传来。
等到亲卫们控制了场面,孙修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