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叫郎君一下子起死回生,还能和恒泰抗衡。最赚钱的还是钱庄啊——那些人把银子白花花的送上门了,我们干脆——”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谋士做个手势,表示干脆要把人家存在陆家钱庄的银子都给卷走了。
“胡闹,商家以诚信为本!钱庄更要诚信!人家白花花的真金白银存进来了,那不是你的东西,怎么能——那不是自毁长城,陆家百年基业就要彻底完了?今后郎君可怎么做生意呢?”白面书生样子的谋士摇摇头,鄙夷的嘀咕着说:“真是个蛮夷!这又不是在草原上做土匪!”
“你说什么?”满脸络腮胡子的谋士立刻站起来,几步到了他面前,似乎要伸手叫他学做人了。陆江海一个眼神过去,满脸络腮胡子的那位壮汉哼一声,怏怏的坐回去了:“蛮夷怎么了,做土匪怎么了?我最看不上那些自诩读书人,依仗着读了几本书,就指手画脚的。我告诉你要夺天下还是要靠谁的刀快,谁的心狠!郎君何必在这里和他们虚情假意,被人算计。我们依旧回到辽东去,先和契丹人借兵,然后——”
“够了!何千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就不该救你,应该叫王忠嗣把你杀了!”李江海见何千年越说越不像话了,赶紧喝住了。
不过何千年的话叫李江海心里生出个念头,钱庄——他怎么没想到呢?陆家的钱庄自然不如恒泰,但是运用好了,也能给自己迅速的筹集资金。但是能叫自己的钱庄迅速筹集资金的,也只有恒泰了,陆江海心里模模糊糊的生出个计划。但是很多细节和关键地方都是模糊不清的。
“你们先出去,叫我一个人想想。”陆江海把谋士们赶走了,他需要好好地想清楚。
没多久,在商场上有了些传言,太子殿下做了让步,没有坚持一定要太子妃的奶哥哥一定要掌管长安分号,而是把杜仲安排在恒泰钱庄长安分号里。这下不少人松口气,因为恒泰钱庄是半官办,半私人,身份暧昧。度支部可是又官员在钱庄里监督的,太子给了杜仲一个度支部员外郎的官职,把他弄到了钱庄里做监察了。
眼看着天气凉了,马元中那些江南的商家都陆陆续续的回去了,圣人和贵妃也要离开洛阳回长安了。
杨玉专门为老相识们设宴践行,宴席上,贵妃似乎没任何变化。但是陆江海却是分明看见在提起太子的时候,杨玉眼里闪过的异样光彩。
看样子贵妃还是心气难平啊!陆江海垂着眼皮,嘴角闪过一丝笑容。这些天陆江海慢慢的完善自己的计划,就像是拼图游戏一般,他已经基本上完成了,只是缺了几块关键的拼图。刚才贵妃的神色,正好给陆江海送上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拼图。贵妃不是个好对付的,不如把精力移到好对付的人身上。例如那个杜仲或者即将被杜仲挤走的恒泰钱庄长安分号的主事张弘靖了。
宴会散了,陆江海慢吞吞的跟着一众宾客们慢吞吞的离开了晋贤居。“你怎么一直躲在角落里,也不去和娘子敬酒啊。前些日子你还是眼巴巴趋奉上去呢?怎么,你是看不上恒泰,还是再斗三百回合啊!”汪朝宗揶揄的捅一下身边的陆江海。
“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我自作多情,想多了。人家到底是母子两个,哪有我们这杨外人置喙的地方。我倒是很仰慕娘子的才干和品格,只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娘子。她怎么可能放下戒心相信我呢!”陆江海一脸颓废,语气都是失落。
“陆总商,请站一站,娘子叫老奴给陆总商传句话。”杨玉身边的内侍忽然叫住了陆江海。汪朝宗一笑:“我先走了,你们忙!”说着拔脚就走:“你看,是你自己想多了吧!”
杨玉身边的那个内侍到了陆江海跟前:“娘子叫奴婢问陆总商,你府上那个弹琵琶的乐师可还在,她想带他去长安。因为梨园排演了一支新曲,需要一个善弹琵琶的男乐师!”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