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是个迂腐的卫道士。我想要拦住他,可是还晚了一步。我现在心里矛盾极了。这件事逾越了我的底线。我不能做这样的事情!”李瑁抓着杨玉的手:“我和阿娘去说,什么太子之位,什么孝字名声,我不在乎!我们干脆还是离开长安吧!”
杨玉却是一脸平静:“好了,我们走到今天不容易。不过经历这次事情,倒是叫很多人露出真面目了。文白这个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志大才疏,而且执拗得很,不知道变通。这样的人做个刀笔吏,处理下公文还可以。若是独当一面可就是个灾难了。你这些年了,日常的文书也该能自己处理了。人家到底是为你操心筹划,还是大大的送一笔酬劳,叫他回家去。或者谋一个不疼不痒的差事给他。”
原来杨玉是生文白的气了,李瑁心里松口气,忙着说:“好,我听你的。我们不提别人了好不好,玉儿我们离开长安——”
“别傻了,你再这么天真下去,我就觉得你是装得了,事情有了大家满意的结果,你还不满足吗?好吧,这个事情和你没一点关系,你是最无辜最纯洁的白莲花都!满意了吗?”杨玉打断了李瑁的话,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但是她忽然觉觉得已经是仲春了,怎么还这样冷啊。
李瑁有些手足无措:“我知道你的心情不好,好了,我出去,你需要冷静下!”杨玉看着李瑁的背影,嘴角泛起个冷笑:“我真是需要冷静下,因为头脑发热最容易出错!”
武惠妃心满意足带着几分得意洋洋的看着杨玉,转脸对着韦静好:“你知书识礼,我也是看你性格好,安静柔顺才求了圣人,把你给十八做侧妃的。今后你要恪守本分,遵从王妃的教导。”
韦静好低着头,看不出来不什么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到,她有些羞涩:“是,妾谨遵惠妃娘娘教诲。王妃对妾身极好,妾身打心里感佩王妃。”武惠妃听了韦静好的话,带着几分得意的看着杨玉,仿佛在说:“我不是偏心的人,你看我也不是为你说话了吗?”
杨玉脸上带着微笑,但是这笑容太职业化了,就像是带着面具:“静好真是个安静柔顺的女子,还是阿娘的眼光好。郎君也很喜欢她。我么,阿娘知道,我是个粗苯的人。性子直,嘴上也没个遮拦,得罪了人还不知道。现在有了静好,她性子柔和,一件事,一句话要在心里掂量几个来回,上上下下打点整齐,从郎君到府里的下人,那个不称颂呢。十六总是肯生病,我也没心思整顿家里的事情。不如今天当着娘娘和诸位的面,我把家里的事情交给静好。我好抽出时间安心照顾十六。”
没想到杨玉要把管家的权利交给韦静好,武惠妃愣了一下,倒是韦顺妃露出欢喜的颜色,嘴上却推让着:“谁不知道王妃精明能干,我家这个侄女没见过多少世面,还是叫她跟着王妃学习吧。等着今后学习的差不多了——”
“这是什么话,你可不能偷懒!你是王妃,自然该主持府里的一切,静好善于针线活,就叫她做擅长的事情,管理你们府上做针线的绣娘们。当初我也不是带着孩子还要管理后宫。年轻人不能偷懒,今后你的事情还多着呢?难不成劝推给别人?那成什么样子了,规矩还要不要了!”武惠妃立刻反对,她坚持给李瑁纳妾,只想给杨玉这个媳妇立规矩,告诉她,她是李瑁的亲生母亲,在寿王府里,在李瑁的心里,她才是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武惠妃是不会允许杨玉挑战自己的权威的。因此韦静好只是给杨玉提个醒,叫她认清现实,知道自己的位置。若是有朝一日韦静好有了野心,武惠妃是绝对不会手软的。尤其是韦顺妃刚才眼里闪过的得意贪婪。哼,韦顺妃想摘桃子,真是白日做梦。
韦顺妃明显尴尬了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她转而殷勤的问起十六的身体如何。杨玉带着笑容,一一回答了,武惠妃在边上听得仔细:“春天的时候,小孩子最容易生病。你要小心些,我昨天听说长安有小孩子得了疹子,已经夭折了好几个孩子了。太医院已经下去诊治了!”听着这话,杨玉的脸色都变了。
见着杨玉脸色不好,咸宜公主对着坐在一边装傻的李瑁说:“你每天在宫门前值守,怎么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好了,你们接着说话吧,玉奴我们走!”咸宜公主不满的瞪一眼李瑁,拉着杨玉走了。
等着坐在车子上,咸宜公主担心的看着杨玉:“你怎么了?手上这么冷!你放心,十六一定没事的。做母亲的,总是太仔细了。”杨玉好像刚缓过神来,她对着咸宜公主说:“多谢你,这份情我记住了。你说得对,我是想太多了,十六每天在府里,身边的人都尽心照顾,自然会没事的。那些传染的小儿都是住在平民居多的街坊里吧。”杨玉内心乱糟糟的,冒出无数的念头,应该叫人们去打听下,这些孩子到底是感染了什么病,麻疹还是水痘,或者是致命的天花。十六住的房子要彻底消毒,他身边的人不能再出去了。要是十六被传染了怎么办?这里没有任何疫苗和特效药!
杨玉脑子里忽然冒出个可怕的想法,她忍不住浑身哆嗦起来了,咸宜公主从没见过杨玉如此失控的样子,赶紧抱住她:“你怎么了?你不能倒下,十六全靠着你呢!”
等着杨玉回到府里,长史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