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还特别发话:“她身体不好,安心在家休养吧。不要进宫了!”这下杨玉被远在宫中武惠妃关禁闭了。
“我总要安分几天,配合一下啊!”杨玉无奈的摊摊手,拉着阿蛮坐下来。
“你没看出来吗?武惠妃是想降低你的存在感,好容易下手呢。你就等着束手待毙吗?”阿蛮恨铁不成钢敲一下杨玉的额头。
“我知道,但是她站在道德高地上,我手里也没什么牌。现在只能韬光养晦。你等着吧,明年开始,我一定能扭转局势。不过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咱们出去走走,新年到了,怎么能不准备年货呢!”杨玉对着阿蛮挤挤眼,站起来。
“你怎么出去,把小辫子往人家手里送吗?”阿蛮摸出来个钱袋子,对着杨玉晃了晃:“我听说有不少西域来的金器和宝石,还有香料!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捎回来!”杨玉这个身份的女子出门前呼后拥的,武惠妃还在洛阳呢。
“寿王妃自然在家安心休养,但是晋贤居的小娘子可以出门啊!”杨玉发出一声急促的笑声,叫侍女给自己换衣裳了。
通惠市场特别热闹,简直没办法和半年前那个火热的工地联系在一起。“这边原来就是一片河滩地,听当地的人洛阳城的污水都会留到这里,夏天的时候又脏又臭的。这不治理了河道,现在很不错了。等着夏天,芦苇,荷花,肯定特别好看。”杨玉指着一片干枯的荷塘,带着额几分得意和阿蛮说起来当初建设的辛苦。
“原来这个市场和这周边的环境改良都是你的主意。我还以为都是寿王殿下的手笔呢。难怪呢——”阿蛮说一半不说了。这里人很多,因为紧靠着市场,不少人逛累了就到这亲水平台休息。这里一个酒肆,几间食肆,还有些卖酒酿茶水和小吃的摊子十分热闹。
人多了就嘈杂,杨玉并没听真切阿蛮的话,阿蛮忽然想起什么,对着杨玉说:“我刚才买的那些包小东西呢?”刚才在一个胡人的店铺里面阿蛮买了一包用蚌壳磨出来的小亮片,纯金和纯银打的小装饰片,她预备装饰在舞蹈服上。杨玉猛地想起什:“我们好像忘记拿了——我们去那个店!”
阿蛮一摆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你干脆在那个酒肆楼上等我。我都饿了!”说着阿蛮一溜烟的跑了。
看着阿蛮的背影,杨玉嘀咕一声:“她是怎么了,我也不是老虎能吃了她!”
“真巧啊,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杨玉一转身,正对上一双满是戏谑的眼睛。
“李三哥!真是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上次在长安,我本想着亲自登门拜谢。谁知时间太紧了。你也来洛阳了,不如我请你到那边尝尝洛阳当地风味,就算是为你接风洗尘吧。”说着杨玉要请李三到边上的酒肆吃饭。
“你还真是会算计啊,只请我在这里喝酒。听说洛阳的晋贤居不错,你连一顿饭也舍不得了?真是过河拆桥!”李三哥板着脸,指责杨玉的吝啬和算计。杨玉看李阿三哥眼睛闪闪发亮满是笑意的看着自己,也是一笑:“只要李三哥发话了,把晋贤居包下来都行。对了,三哥在洛阳安顿在什么地方。若是不方便,不如就住在晋贤居。哪里环境不错。一切都记在我的账上就是了。”杨玉叫一个随从留下来等着阿蛮,自己带着几个人请李三到晋贤居去了。
“哦,我住的地方很好,不用费心了。不过我可没准备和你客气。听说晋贤居的歌舞不错,倒是要见识下。”李三哥和杨玉一起被人流裹挟着走远了。
晋贤居最高级的包厢里面,李三哥环视下四周的环境,满意的点点头:“还不错!竟然比兴——比长安酒肆还要好呢。很雅致,情调不错!”杨玉一边洗手,一边对堂倌吩咐上菜。“当然,我去了长安的酒肆,胡人开的都是那一套,开始还新鲜,时间长了就审美疲劳了。剩下的酒肆,不是太低俗就是太无聊了。”杨玉说着把菜单托到了李三哥面前:“请三哥点菜吧,别想着省钱,这一顿饭我还是请得起的。”
李三哥也不看看菜单,只淡淡的说:“客随主便,你看着办。”人家可是见过世面的,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杨玉在心里掂量了下,对着堂倌说:“就上春满园这个套餐,酒要好的,那个热葡萄酒上来的。就开始吧!这位郎君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叫他们把本事拿出来,别叫人说咱们洛阳赶不上长安!是个土包子!”堂倌伶俐的答应一声忙着出去了。
李三哥拍了拍身边的位子,对正在亲自烹茶的杨玉说:“你站着做什么呢?当初你在长安谈吐潇洒,怎么到了洛阳,换回了裙子就扭捏起来了?”
不管在那个时代,身为有夫之妇和一个只见了几面的男人在包厢里面并肩而坐,而且还只有两个人,都是不合适的。杨玉端着茶杯,坐在李三的对面:“这是三清茶,三哥尝尝看。”李三哥挑挑眉,接过茶杯喝一口。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杨玉:“这茶竟然这么清醇?!”
“茶性最清,用那些烟火气的东西不配。”杨玉在心里疑惑,这个时候他怎么来了?并没听见什么宁王来洛阳的消息啊。刚才一路上,李三哥仔细的问起来关于粮仓和市场的话,而且听他的语气,似乎对着这些事情很熟悉。而且他很仔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