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还梦到……墨九幽回来了,用一根根婴儿手臂粗细的锁链困住了她的脖子、四肢,将她绑在了石台上,要用她的鲜血来祭普度台……
“不要!”
白溪猛地从睡梦中惊醒,瞪大眼睛望着帐顶,大口大口的穿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和下来。
伸手摸向脖颈,什么都没有,四肢也能随意动弹,她撑起身体坐起来,曲起双腿,紧紧抱住,蜷缩成一团坐在那儿。
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就仿佛曾经经历过这一切似的,可是翻遍整个记忆,白溪确定,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发生这些恐怖的事情。
就在她沉浸在梦境的回忆之中的时候,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白溪抬头看去,就看到四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手中各自捧着一个用黑布盖着的托盘走进来,停在了东屋门帘那里。
为首的敲了敲门,也没等白溪说话,便抬脚走了进来,目不斜视,直接将托盘放在了圆桌上。
四个托盘依次放好,四个人依次转身,准备离开。
白溪盯着这四个人,看着他们离开,脚步声渐渐消失在结界之内,她才下床,朝着圆桌边走去,想要看看托盘里放着什么。
就在她的手伸向第一个托盘的时候,一个斗篷男去而复返,白溪一愣,那人已经掀开了斗篷帽子,露出真实面目。
白溪惊讶道:“白品堂,你找死啊!”
白品堂对她做了一个噤声动作,走上前来,拉住白溪的手腕,说道:“我是跟着那三个人混进来的,二小姐,此地不宜久留,我带你离开这里。”
白溪用力甩开白品堂的手,说道:“我要是想离开,根本用不着你费尽心思的进来带我出去,白品堂,回白家庄园去吧,我这里已经不需要你了。”
“二小姐,你别被墨渊骗了!”白品堂说道,“这人心机深重,手段毒辣,还记得水灵儿吗?跟了他那么多年,掏心掏肺的枕边人,他说不要便不要了,一下子将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这样的人,你跟他做交易,就是把命放在他的手心里,任由他捏扁搓圆,二小姐你别做傻事。”
“这个交易我已经跟他做了,白品堂,你少管闲事。”白溪说道,“你是我爹为我培养的一个打手罢了,我是你主子,我对你说的话就是命令,现在我命令你回白家庄园去,没有我的召唤,不准再踏入五花教半步。”
“二小姐!”白品堂急道,“你为什么这么固执呢?大小姐的命重要,你的命就不重要吗?更何况,明明渡灵力就可以帮大小姐续命,你为什么就不能再等等,等……他回来再说呢?或许不用你做出任何牺牲,他就能帮你救回大小姐也说不一定呢?”
“白品堂,你不懂。”白溪说道,“我不想欠他的,我更怕这件事情跟他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到时候再想求他救我姐姐,可就难了。
别说了,我心已定,你走吧,否则我就要叫人了。”
白品堂知道白溪那倔脾气,决定的事情,八匹马都拉不回,他偷偷混进来,很快就会被发觉的,不能久留。
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开,想着尽快再去找找别人帮忙劝劝。
白品堂前脚刚走,后脚,墨渊便出现在房间里,惊得白溪一身冷汗。
墨渊冷笑一声道:“不自量力的东西,白溪,你该庆幸你刚才没有跟他走,否则,现在可能有人已经血溅当场。”
“你给我闭嘴!你敢动他一根汗毛试试!”白溪瞪了墨渊一眼,指着圆桌上的托盘问道,“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墨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白溪。
白溪伸手一把揭开了第一个托盘上的黑布,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托盘上放着的,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匕首通体透黑,手柄上,雕着一个黑色火焰型的标记。
第二个托盘里放着的,是一本文书,白溪伸手拿起,翻开,就看到里面已经拟好一份保证书,大意就是白溪自愿如何如何。
白溪讥讽道:“墨渊,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抬手拿起匕首,毫不犹豫的划破手指,将血手印按在了文书最后的落款处。
做完这些,白溪揭开第三、第四个托盘上的黑布,却发现,两个托盘里放着的东西一模一样,而看到那两样东西的时候,白溪整个人一阵恍惚。
指着托盘中的两根长长的,散发着慑人煞气的黑色锁链问道:“这又是什么?”
墨渊不紧不慢道:“这是乌金连环锁……”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