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确认道:“你真的想好了?过程会相当痛苦,结局或许还达不到你我想要的效果,一开始便再也没有回头路。”
“别婆婆妈妈了。”白溪毫不客气道,“我都敢把命交到你手上,你还墨迹什么?”
墨渊说道:“是啊,你就怎么敢这么草率的将自己的命交到我的手上?你明知道我对你有敌意。”
“很简单,你有那贼心,没那贼胆。”白溪说道,“一是因为我如果出了什么事,意外还好,如果真是你蓄意而为之,墨九幽不会放过你;另一点就是,你也很想弄清楚,普度到底在不在我的身体里,你比我更期望我能挺到最后。”
墨渊不得不佩服白溪的头脑,从来都是这么清醒,并且很有胆量,算是有勇有谋,这是很多女孩子根本达不到的境界。
如果白溪不是如今这身份的话,他会很欣赏这个女孩子的,可惜了。
“按照我的推算,教主七日后会回来。”墨渊说道,“所以我们最好是在七日内完成一切,我需要准备一些必须用品,你先休息吧,调整到最好的状态,迎接挑战。”
墨渊交代完就要走,白溪一把抓住他问道:“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成功?”
“用你的灵力点亮石台上的圣花灵气,就算成功。”墨渊说道。
白溪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她记得上一次在石洞里面,她好像是看到石台上有亮光的,稍纵即逝,既然曾经亮过,就说明有希望。
……
墨渊从结界之中出来,迎面白品堂就冲了过去,质问道:“你把二小姐怎么了?”
墨渊睨了他一眼,没说话,越过他就准备走。
白品堂当即出手,几十枚铜钱冲着墨渊的后背扫过去,墨渊脚步停下,什么都没做,却生生的用内力,将白品堂的几十枚铜钱逼停在了距离后背十多厘米处。
然后缓缓转身,手一挥,几十枚铜钱全部瞬间粉碎,墨渊冷声道:“白品堂,我忍你很久了,以后这种螳臂当车,自不量力的事情,我劝你少做。”
白品堂看着墨渊离开,双手几乎要捏碎,他恨,恨自己修为不够,不足以保护白溪,恨自己生的太晚,虽资质甚好,但历练不够,终究是不成气候。
如果再给他十年、二十年,或许到那时候,他会完全脱胎换骨,让人刮目相看的。
……
墨渊并不知道白品堂如此的心理,他回去之后,便招来花牧庭,交代他去准备一应用品,花牧庭担忧道:“大护法,你真的要这样做吗?不再考虑一下吗?”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跟我说这些话的?”墨渊问道,“如果是以继父的身份,那我得说,你远没有你继女看的通透;如果是以五花教大统领的身份来说,那我只能说,你舔居此位,并不合格。”
花牧庭被墨渊几句话打退,咕哝道:“我只觉得大护法你太过冒险,明明可以等教主回来……”
“等他回来,一切都迟了。”墨渊说道,“教主变了,他对白溪狠不下心来,否则早在一个多月前,他就该做我如今准备做的这些事情,他一次一次的迟疑,错失了太多的良机,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由我来替他做吧。”
“大护法!”花牧庭说道,“这事儿吃力不讨好,你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白溪虽有天赋,但毕竟肉身凡体,还能蹦上天去不成?”
“别人不会,白溪这女子,不一定。”墨渊一想到白溪就头疼,“整日上蹿下跳的,我怕她知道越多,越是有恃无恐,到时候教主还没回来,五花教就被她搅得鸡犬不宁了,还有,这段时间特别重要,管好你的妻儿,别给我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到时候我唯你是问。”
花牧庭立刻说道:“放心吧,我早就已经警告过他们娘儿三个了,不会出事的。”
“出去准备吧。”墨渊说道。
花牧庭离开之后,墨渊背着手,望向外面逐渐阴沉下来的天,喃喃自语道:“主子,别怪我,这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我不会让它白白从我眼前溜走的,绝对不会。”
……
另一边,墨渊离开之后,白溪又去茶室,找到之前墨渊给她的那本书,仔仔细细的研读,将关于普度的一切印在脑子里。
之后才站起来,犹豫了一下,朝着东屋后面的山洞走去。
越过甬道,进入山洞石室之中,望着中间矗立在那里的高高的石台,以及石台顶上,根本看不清楚的灵气台好久好久。
那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白溪没睡,墨渊没睡,白品堂,以及白家庄园上上下下,都在等,等一个猜不透结局的答案。
……
天蒙蒙亮的时候,白溪还是逼着自己躺下,因为墨渊说过,要她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能有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翻来覆去好不容易睡着,不多时白溪便开始做梦,浑浑噩噩的,做了好几个梦。
她梦到千丝万缕的藤蔓爬满全身,不停地收缩,一个个触角潜入皮肉之下,贪婪地吸吮着她身体里的灵力;梦到自己奄奄一息之际,灵气台被点亮,洁白如雪的莲花绽开,密密麻麻的莲子从花瓣之间落下来;梦到白冰吞下了莲子,胸口的伤口愈合,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