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着的阴兵令,心中又是一痛。
视线最终定格在了白冰的肚子上,白溪忍不住伸出手去,附在那平坦的小腹上,这里面,有一个小生命正在悄无声息的形成,无论男女,都是白家的希望。
白溪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注定要与墨九幽牵扯不清了,孩子什么的,她不敢想,也不会要,白冰的孩子,就等同于她自己的孩子。
她会像小时候,白冰爱护自己一样,去爱护她的孩子,她的骨肉。
……
白溪没有跟任何人说,从白冰的房间出来之后,连白品堂都没叫,就直接往百花镇去。
刚进百花镇,花牧庭迎面便走了过来,有些气愤道:“小溪,你这孩子,出去怎么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发现你不见了,大家找你都快找疯了。”
“有什么好找的,我还能去哪?”白溪毫不客气道,“把大护法叫过来,我要见他,尽快。”
白溪说话的时候,脚步不停,花牧庭跟在后面,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操心的老妈子,哪还有平时的威风,苦口婆心道:“小溪,我知道你跟教主之间有点关系,但也不能这么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如此恣意妄为,飞扬跋扈的,你对我吼两句,我不在意,大护法毕竟不一样,你还是收敛一点,小心惹怒他。”
“惹怒他怎么了?”白溪停下脚步,眼神冷冽,“我连墨九幽都不放在眼里,还要给他墨渊好脸色吗?他们暗地里做了什么勾当,心里没点数吗?我要见他,立刻!马上!”
花牧庭被怼的一脸苦色,他以前就知道这只养在白家的小辣椒不好管教,可现在才彻底明白,别说是管教她了,她不反过来管教自己都是好事了。
吃了一鼻子灰,花牧庭满肚子的火气,冲着一边一直跟着的副手吼道:“看什么看,还不去请大护法,请慢了,小心你的腿。”
副手皱了皱眉,小跑着离开了。
白溪进了结界,就连一向喜欢的茶室都没去,直接坐在正厅里,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
墨渊来的并不慢,从门口走进来的时候,白溪嗖的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步跨到前面去,直视墨渊道:“我要见墨九幽!”
“教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也是一样的。”墨渊不急不缓的说道。
“你不是墨九幽,替代不了他。”白溪说道,“他到底有什么事,一个多月不露头,到底是事多,还是心虚不敢来见我!”
墨渊挑了挑眉,道:“白溪,你以为你是谁?你在教主面前,不过一区区凡人,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阴兵令是我亲手交给他的,可是现在那枚阴兵令却插在了我姐姐的胸口上,你告诉我,这事儿会跟他没关系?”白溪激动道,“不管跟他有没有关系,我都要他亲口给我一个答复,否则……”
白溪太激动了,简直口无遮拦,想说些威胁墨渊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多少筹码在手里。
墨渊仿佛看透了白溪一样,讥讽道:“否则怎样?”
白溪被墨渊的语气气炸了,一手按向自己的心口,说道:“否则我自废灵力,魂飞魄散,让你们所有筹谋功亏一篑,我说到做到。”
“疯子。”墨渊的胸有成竹终于崩坏,厉色道,“白溪,你简直是个疯子!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你太天真了!
你死了,你姐姐就得跟着陪葬,你们白家以及七门上上下下,全都不会有好下场,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想好了。”
白溪哈哈笑了两声,视死如归道:“墨渊,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我只是遗憾,我死了,就看不到你如何跟墨九幽交代,你是如何逼死我的了!
我也提醒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到底是墨九幽的怒火更可怕,还是我白溪乃至整个白家,你嘴里所说的区区凡人的性命来的更重要一点!
不过我也不亏,有你大护法跟着一起陪葬,我是赚了,不是吗?”
白溪的话,彻底激怒了墨渊,他抬手凝力,就要攻击,白溪挺起胸膛迎上去,根本没打算还手。
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盯得墨渊恨不得两指戳瞎去,剜去她的眼珠子才好。
但他抬起的手,最终还是生生的放了下去,他承认,他不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