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了大祭司的关门弟子,整天跟他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会不会变得跟他一样老古板啊?”
“大祭司并不古板。”白品堂说道,“强者就是那样的。”
“完了完了。”白溪夸张道,“我看你迟早真的要变成大祭司那个老古板样了,白瞎了这么好看的一张脸。”
白品堂脸红了红,纠正道:“我长得并不好看。”
“五官很端正了好不好?”白溪说着,伸手去拉白品堂的手,啧啧道,“你浑身上下就数这双手最出众了,又细又长,连我都自叹不如。”
白品堂有些慌乱的抽回了手指,说道:“大祭司说,我这双手,天生就是为了纸扎术而生的。”
“看吧,大祭司都夸你了。”白溪又忍不住看了两眼,又竖起自己的手指看了看,连连摇头,“自叹不如,自叹不如啊。”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天南海北,从白品堂的手指,聊到他十一年前怎么被发现的,再到五花教的潜伏。
一直聊到这儿,白溪才又重归正题:“对了,你在五花教潜伏那么多年,应该对五花教内的局势特别了解,是吗?”
“五花教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很多事情是我接触不到的。”白品堂说道,“我在五花教的那段日子,一直也就是在水灵儿身边接点差事罢了。”
“那你总该知道五花教的教主是谁吧?”白溪问道,“我上次去五花教,似乎并没有看到任何疑似教主的人,整个五花教完全就是大护法一手遮天,还有那水灵儿,大护法已经放她一马,送去司刑处,怎么后来忽然又死了呢?这里面稀奇古怪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
“我没见过教主。”白品堂说道,“别说是我,就连水灵儿也没见过,五花教里九成九的人应该都没见过教主的庐山真面目,他很神秘,但却足够强大,虽然神出鬼没,五花教内部的人,却没有一个敢质疑他的存在。”
“这么厉害?”白溪说道,“既然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为什么不敢露面?难道是长得太丑,见不得人?”
白品堂摇头:“未见真人,不敢随意评判,至于水灵儿的死,我也多方打听了一下,好像说是死在了司刑处,但司刑处那种地方,交代了的事情,绝不会失手,大护法一定是打过招呼的,可水灵儿还是死在了那儿,并且大护法一直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这里面必定大有文章。”
“大护法如今在五花教,算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了,一般人根本不敢随便挑衅他,所以,压断水灵儿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不是司刑处手重了,也不是大护法自己交代的,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身份地位都比大护法高,五花教有如此身份的,怕不就是他们教主吧?”
“我也是这样想的。”白品堂说道,“但又觉得有些地方逻辑不通,总之水灵儿的死不简单就是了。”
白溪想了想说道:“既然你手里还有五花教的人脉,就多帮我关注一下那边,有任何不正常的发展,立刻告诉我。”
白溪吩咐的理所当然,白品堂答应的也如此干脆,两人明明第一天合作,却默契的像是一起合作了很久似的。
……
当天晚上,白溪睡得并不好,翻来覆去的,一直在想着明天白冰是否会回来的事情,其实她是有至少七成把握,白仲恒会放白冰回来的,但谁也不知道白冰最终怎么做抉择。
第二天早上,白溪哪里都没去,一直待在房间里,等着外面的动静。
可是一直等到天黑,白冰都没有回来,白溪几次按捺住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最终终于忍不住了,抬脚便往外走。
还没出大门,后面,白沐阳叫道:“小溪,你去哪里?”
“白仲恒还没放姐姐回来,我自己去抢人。”白溪说道。
“胡闹。”白沐阳训斥道,“给我回来安稳的坐着,我已经派人去调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传来的。”
话音刚落,外面,管家匆匆跑过来,惊慌道:“掌门,二小姐,大事不好了,有消息传来,今天傍晚,大小姐坐着马车下山的路上,马车翻了,连人带马车翻下了山崖,生死未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