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姐姐,允诺让白仲恒独立出去?”
“不独立出去,我怕你下不了手。”白溪言辞灼灼,“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爹,我觉得我没做错,就看他白仲恒敢不敢冒这个险罢了。”
“胡闹。”白沐阳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这不是他一个分堂独立出去的事情,而是他一独立出去,七门整个四十二堂都会变得人心惶惶起来,到时候各个都闹着要独立,我就地解散七门可好?”
“不会的。”白溪说道,“爹,你做七门掌门这么多年,一路风风雨雨都扛过来了,整整四十二个分堂,难道就没有忠心耿耿拥护你的?
如果真的没有,那即便不让白仲恒独立出去,你做这个掌门又有什么意义?傀儡罢了。”
“放肆!”白沐阳一下子被踩到了小辫子,顿时有些暴躁起来,他恶狠狠的盯着白溪,白溪也昂着下巴对着他,两人谁也不让谁。
好一会儿,白沐阳才冷静下来,低了低头,说道:“或许你说的没错,这么多年我舔居七门掌门这个位置上,太过安逸了,不给点甜头让他们动一动,谁也不知道这暗藏的危机有多深。”
“爹,这么说你是同意了?”白溪激动道。
白沐阳叹了口气,看着白溪严肃道:“小溪,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没事多去七门转转,多熟悉熟悉,将来七门还得靠你,如今你既然想冒这个险,那就顺着自己的心去做吧,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就要提前做好失手的准备,不管最终会得到什么样的后果,你都得坦然接受,并且做好善后工作。”
白沐阳的话给了白溪重重的压力,一时间,她都开始怀疑自己这件事情是否做对了。
随即说道:“是我做的决定,我就绝不会后悔,不过我把选择权推给了白仲恒,明天姐姐若是回来,那我就冒这个险,如果没回来的话,我可能会带着人手重新杀回去,就算是闹得鱼死网破,我也要把她带回来。”
“你们姐妹情深,我倒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白沐阳说道,“我只希望冰冰永远不要拖你的后腿才好。”
……
那一天在耳室,白沐阳和白溪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说了好多话,白沐阳难得的推心置腹,白溪也愿意跟他商量大大小小的事情。
从耳室出来之后,白溪准备回自己的房间,半路上,却遇到了站在后院院门口的白品堂。
四目相对,白品堂已经抬脚朝着白溪这边走过来,说道:“二小姐,我们出去走走,可以吗?”
白溪立刻点头,虽然白品堂回来有些日子了,但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大祭司那边,跟白溪说话的时间倒是并没有那么多。
两人一路沿着林间小道走着,白溪先开口问道:“你身上的伤养的差不多了?”
“大祭司给的伤药都是最好的,恢复的很快。”白品堂说道,“这两天已经开始跟着大祭司后面处理七门里面的一些事务了,最近一段时间可能要忙起来了。”
“大祭司很器重你,掌门也是。”白溪说道,“为我潜伏这么多年,实在是为难你了,如今回到七门来,正是你可以大展手脚的时候,抓住机会,我看好你。”
白品堂摇头:“但我的归宿并不是七门,你才是我的主人。”
“主人?”白溪摆摆手道,“我不喜欢这个词,你别这样叫我,在我心里,你是我的贵人,是我应该感激的人。”
“不,你或许认为这十一年来,我潜伏在五花教,很委屈,但对于我来说,不是的。”白品堂道,“如果不是因为需要潜伏,因为你,我来到这本世界上,甚至都没有存在的价值,毫无意义可言。
我时常在想,如果十一年前,被挑中的那一个不是我,我现在会在哪儿?会干些什么呢?
想到最后,我只能给自己一个答案,那就是,因为贫穷,因为无依无靠,举步维艰,最终沦为一具行尸走肉,游荡在这个天地间,但现在的我明显不同了。
我的生活有目标、有意义,掌门看重我,大祭司手把手的教我,将我一步一步的往前推,让我变得越来越强大,这是十一年前的我,怎么也想不到的。
而这一切,都源于你,二小姐,你才是我的贵人。”
白溪没想到白品堂会情真意切的说出这些话来,这是一个懂得感恩,追求上进的小伙子,他值得更好的未来。
两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白品堂说道:“二小姐,我今天来找您,还是那句话,既然回到七门来了,就尽量不要再跟那个人有来往,我担心……”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溪问道,“如果不是,为什么一而再的这样提醒我?”
白品堂为难道:“我只是怕你吃亏。”
白溪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心里暖暖的:“放心吧,我这么精明一个人,吃不了亏的,别疑神疑鬼了。”
白品堂张了张嘴,知道自己的话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便也不说了。
他陪着白溪走了好一会儿,两人就那样默默地走着,倒让白溪生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感觉来。
但随即她便想到了大祭司那张古板板的脸,又去看白品堂白皙年轻的脸庞,忍不住揶揄道:“喂,白品堂,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