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事。
“别叫,别动。”男人压低声音在白溪耳边说道,“半夜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把人叫进来,你说,别人会不会误会咱俩的关系?”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白溪连声质问,“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放过你?”男人嗤笑道,“那谁来救我?”
男人说着,一手挑起白溪的下巴,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她下颌骨的暗红色印记,眼神近乎痴迷的盯着那印记,说道:“真美啊。”
白溪看着他眯起的眼睛里,充满了贪婪,心跳如雷。
下一刻,男人已经低头,吻住了那枚印记。
白溪被吓坏了,即使与白允川已经定下婚约三年,他俩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也很多,可白允川至今连手都没跟她牵过,这个男人怎么敢如此轻薄她?
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胆子,白溪飞起一脚,狠狠地将男人踹下了床沿。
男人一个不备,被有力的小脚踹上心口,差点翻了下去。
但他反应够迅速,一个回手,已经扼住了白溪的脚踝,将她整个人重新压回床上去,温热的气息冲向白溪的脖颈,紧接着,白溪再次感受到了那两根尖锐的小白牙,一点一点的朝着她的皮肉里面刺下去。
刺痛感袭来,白溪闷哼一声,脑子里一片混沌,等到男人松开她,白溪感觉自己血管里,已经空空如也了一般。
她伸手去摸伤口,却被男人的手挡住:“听说,你有一个未婚夫?”
“干什么?”白溪警惕的问道。
“天亮之后,去跟你家家主说,你要退婚。”男人理所当然道,“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和任何男人发生关系,也不准嫁给任何人,否则,后果是你承担不起的。”
白溪愤怒道:“笑话,你是我的谁?凭什么这样要求我?滚开!”
“记住我说的话。”男人终于松开了白溪,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间里,但声音却传来,“我还会来找你的,听话。”
……
白溪感觉自己被魇住了一般,自从遇到那个男人之后,整个人都开始心神不宁的,时时刻刻都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一般。
但她并没有提退婚的事情。
白允川这个未婚夫,是三年前定下的,而他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白溪的认知里,他俩注定要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直到七天之后半夜,男人再次找上门来,将她压在床上,尖锐的牙齿深埋进皮肉之下,痛的白溪眼泪滚滚的时候,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白溪低吼道:“我不会跟允川哥哥退婚的,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我会让门主杀了你的!”
“就凭他?”男人不屑道,“你以为区区一个白沐阳,真的能把我怎样?白溪,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倒要看看,一个失了贞洁的女人,他白允川还要不要!”
说着,大手已经朝着被子下面探去,白溪被吓坏了,伸手去阻止,可是男人很明显比初遇的时候,功力恢复太多,力气也大了很多,根本挪不开。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的时候,白溪怂了:“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退婚,跟我走。”男人霸道道。
“为什么?”白溪一边应付着,脑子里一边想着,今夜过后,一定要跟白沐阳坦白这件事情,让他想办法将这个男人拿下。
男人似乎能看透白溪脑袋里的想法似的,阴狠道:“白溪,别想着用什么歪门邪道的方法来对付我,不想连累家人,不想害死白允川,不想从此成为我的j栾,乖乖听我的话,否则,我说到做到。”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溪呜咽道,“求你告诉我,怎样才能放过我?说到底,我还曾救过你,你不能恩将仇报。”
男人摩挲着白溪脖子上被咬出来伤口,近乎痴迷道:“对,你救过我,这世上,只有你才能救我,白溪,知道吗,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不能放了你。”
“为什么?”白溪不解,“为什么要这样缠着我?难道救你,还是我的错吗?”
“你是我的救赎,是我的命。”男人附在白溪耳边说道,“离开你,我会死,所以,白溪,从今往后,我不允许你离开我半步,直到我说停止才可以,明白了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