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半天折腾下来,她身上又黏又痛,汗臭味夹杂着一股血腥气,很是难闻。
秘密基地外有一汪清泉,白溪脱了衣服下到泉水里,夏末的晚上微微刮着风,泉水带着一股凉意,整个人窝进去,很是惬意。
迷迷糊糊间,白溪靠着泉水边上的一块大石头打起了盹,就在她半睡半醒间,隐隐的听到秘密基地里,有微弱的求救声传来:“帮我……”
白溪猛地睁开眼睛,朝着秘密基地看去。
所谓秘密基地,实则上只是一道很深很隐秘的山洞罢了,而那求救声,正是从山洞里面传出来的。
白溪从泉水里爬上去,重新套上已经坏掉的衣服,蹑手蹑脚的朝着山洞里面走去。
那求救声时断时续,声音越来越小,听起来十分虚弱。
白溪慢慢的往里走,这里她来过不下几百次,对地形再熟悉不过了,可从未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
大晚上,山洞里没有灯,越往里走越是什么都看不清,白溪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捏在手指间,念动咒语,符纸立刻烧了起来。
这一路,一边走,一边利用符纸来照明,断断续续的烧了六七张,终于看到山洞深处,一个男人蜷缩在那儿,浑身上下全是伤,整个山洞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你是谁?”白溪问道。
黑暗中,男人没有出声,但白溪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你受伤了,需要我帮助吗?”白溪试探着问道,“我家就在前面,我可以把你背回去慢慢疗伤。”
“我今天遇到一点不开心的事情,气得连火折子都忘记带了,黑灯瞎火的,就算我想帮你止血都看不清楚,要不,你跟我走吧?”
“还是我回去找人来帮忙救你?”
白溪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男人没有回答任何一个,她刚想再仔细问问的时候,山洞里无缘无故起了一阵风,紧接着,一只大手按向了她的后腰,带着她靠向一旁的山壁。
白溪惊呼一声,下一刻,嘴便被捂住。
紧接着,对方急切的循着她身上的伤口,一路往下,激的白溪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放过我,求你。”白溪努力的去推,艰难的发声求救。
但对方置若罔闻,我行我素,直到握住了白溪的手,循着她手上被荆条刮出来的伤口,用力咬了下去。
白溪想抽回手,却像是被麻醉了一般,根本抽不动。
她能感觉到手指上的鲜血在不停的流失,微微有些痛,大脑里面开始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对方才放开白溪,失血过多的白溪昏昏沉沉晕过去之前,好像听到男人唇间吐出两个字:“美味。”
……
第二天一早,白溪在自己床上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还有点懵,浑身都在痛,特别是手指。
她努力的撑起身体,坐起来的时候,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花,定了定,眼前才慢慢的清晰起来。
正在这时候,白冰端着盘子进来了,看到白溪,问道:“你醒啦?感觉还好吗?”
“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白溪问道,“发生了什么?”
“我们还得问你。”白冰说道,“好好的去负荆请罪,胡家又没真的为难你,怎么就把自己搞成那样,倒在庄园外昏迷不醒,像是被僵尸吸干了血似的,吓死我们了。”
白冰不说还好,一说,记忆回拢,白溪立刻招呼白冰,让她拿来镜子,等终于看到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上,或多或少的牙印的时候,白溪才意识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白冰指着那些牙印说道:“妹妹,不是我说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呢?你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如果被允川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婚约也不用履行了。”
白溪一把捂住白冰的嘴,急急道:“小声点,我问你,这事儿允川知道吗?”
白冰摇头:“消息肯定一早就封锁了,夜黑风高的,见到你样子的也没几个,但这不代表就没事,你懂吗?”
“我懂,我会小心的。”白溪连忙说道,“好姐姐,这几天允川要是来找我,就说我病了,不方便见人,帮帮我,好不好?”
“好好好。”白冰保证道,“我保证不会说漏嘴的。”
……
白溪一整天呆坐在床上,怎么回忆也想不起来,昨夜咬她的男人是谁,抬手看到破掉的手指,若有所思起来。
这一等,就是一周时间,白允川好几次来找白溪,都被白冰挡在了门外,很是可怜。
就在白溪以为山洞那事儿就此过去了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她始料未及,并且从此,她的人生轨迹被彻底打乱了。
一周后半夜,白溪在自己的房间里睡得正香的时候,一道黑影潜进了她的房间,宽厚的手掌握住白溪放在外面的右手,反复轻轻摩挲着。
白溪感觉到动静,猛地被惊醒,正对上床边坐着的黑影,被吓得张嘴便要喊。
黑影一伸手,捂住了她的嘴,那一幕,似曾相识,让白溪一下子想起了山洞那天发生的一幕幕。
她心里很害怕,但一想到这里是白家的地盘,就在她的房间里,只要她大声不停地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