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呢。
白钊义自嘲的笑了笑,说道:“但是白少恒没有骗你,战魂的形成,那是凝聚了大量的鲜血与生魂铸成的,被战魂之力反噬,你的胎没有掉,已经是奇迹了。
想要逆转是不可能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连带着受到折磨,最终生出来的,也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如果我是你,会选择先保自己的命。”
白钊义说的是对的,我的确受过折磨,但奇怪的是,最近几天反而没有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了,不知道是不是胎儿越来越大,稳定了的缘故。
“但这是你的选择,我无权干涉。”白钊义说道,“我们来谈谈别的。”
“首先,我要骨笛。”
骨笛会被拿回去,这是必然,我说道:“要骨笛可以,但我要你放了柳伏城。”
“不,你不该说让我放了柳伏城,毕竟,眼下能够帮你拔除柳伏城身上的尸煞之气的,只有我。”白钊义胸有成竹道,“交给别人,没用。”
我咬咬牙,说道:“那就等你拔出了尸煞之气,我再还你骨笛。”
“别逼我。”白钊义的态度立刻变了,“白菲菲,如今你是站在我的地盘上,你该有自知之明,骨笛给我。”
我不说话,沉默着。
白钊义努力的隐忍着,然后松了口:“我可以每天让你见他一面。”
“好。”我终究是答应了下来,“骨笛我给你,但你要答应我,不能伤害柳伏城。”
我说着,将两支骨笛召唤出来,递过去,白钊义接过骨笛,把玩着。
我之所以会这么容易答应,还是因为想起了,之前在审讯室里,白少恒说的那些话。
他说白钊义不是白家主脉的传人,战魂不会跟他走,而白钊义之所以对我容忍,留着我这条小命,也是这个原因吧?
我只能赌一赌,赌我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骨笛放在我手里,想要安全融合很难,倒不如让白钊义去融合。
白钊义一手握着两支骨笛,有节奏的在手掌之上敲击着,没有抬眼看我,却说道:“你只要乖乖的听话,我不会动你。
你们这些小辈,太弱,根本撑不起白家七门这偌大的家业,七门曾经浩浩荡荡一百多个分堂,凋零的只剩下如今的四十个,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苟延残喘,剩下的一半,大多又虎视眈眈,谁不想做七门的霸主?
白德元是只纸老虎,他们不放在眼里,白少恒倒是满载期望,但除夕夜那天,他被战魂反噬,丢了自己的威信,都是一群没用的家伙,而你……”
白钊义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我,摇头道:“信不信,没有我,白少恒被俘,你坐上七门门主高位,立刻就有人伸手要将你拉下来?
七门需要一个真正的、名副其实的门主,那个人不会是你白菲菲,也不是我白钊义,白家七门只有物归原主,才能重现当年盛世,而你我,要为之努力,不惜一切代价。”
白钊义的话让我越来越听不懂,我感觉他是在给我洗脑。
“夜暝阁很快就要打上门来,白菲菲,你准备好应战了吗?”
“你让我去面对夜暝阁?”我不可思议道,“你疯了吧?”
“不,我怎么会寄希望与你?”白钊义站起来说道,“我只是让你听话,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配合,懂吗?”
我点点头:“好,我配合你。”
白钊义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握着骨笛走了出来,撂下一句话:“我让人带你去看看你的心上人,记住,你只有一刻钟的时间。”
……
那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领着我去了后院的一个禅房,打开门,浓郁的香火味扑面而来,呛得我连续咳嗽了好几声,眼泪都下来了。
等我好不容易适应了之后,朝着禅房里面走去。
外间就是一个供桌,供桌上供奉着的,竟然是本来应该在老宅子里的保家仙的牌位,牌位前面放着供品,香炉里面燃着一整把檀香,烧的很旺。
供桌前面地上有三个蒲团,再也没有其他物件,连个放茶具的圆桌都没有。
而里间,正对着供桌放着一张床,床上躺着的,不是柳伏城又是谁?
我几步走过去,靠近床边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阴寒之气逼近过来,柳伏城直挺挺的躺在那儿,脸色黑紫,身上换了一套干净的白色长衫,有隐隐的黑气从长衫下面飘出来。
他的身下,整张床上,铺着大片的符纸和经文,床的四周,也都贴着同样的东西,这些都是白钊义用来帮助柳伏城拔除邪煞之气的。
我看着柳伏城,却不能伸手去碰他,害怕破坏了整个战法的效力。
柳伏城,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还等着你重新站起来,带我离开这儿。
你说你后悔了,不该放弃飞升的机会,那样才能更好的保护我和孩子,那么,我答应你,只要你醒来,哪怕你要飞升去天庭任职,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只要你好。
你一定可以的。
……
一刻钟很快便过去了,我被从禅房里带出来,然后被送回自己的房间去休息。
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的想着柳伏城,揣度着白钊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