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了。”白钊义手指一点,一道黑气直射向白少恒的心口,白少恒再次吐血,整个人摇摇晃晃,眼神都开始涣散了一般。
白少恒已经完全是破罐子破摔了,一边吐血一边笑,一边不停的骂:“白钊义你得意什么?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再厉害,也只是我家老祖宗身边的一条狗,不是白家主脉的传人,你名不正言不顺。
你有骨笛,会《七门调》的音律,拿到战魂,也于事无补,战魂不会服你的,就像根本不会服我一般,你今天拿到手的一切,不过是一场镜花水月,很快就会失去。
夜暝阁不会放过你的,甚至冥界,也终有你回不去的那一天,你杀了我啊,就算是在黄泉路上,我也会等着你,我倒要看看,你能比我高贵多少!”
一句句恶毒却又现实的话从白少恒的嘴里喷出来,他本就伤痕累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再这样激动的不停的输出、动怒,更加加剧了他身体的恶化。
白钊义始终站在那儿,听着他的字字句句,没有动怒,也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白钊义骂个不停,一开始还有点逻辑,到了后来,就只剩下纯粹的谩骂,他的不甘心,全都化作恶毒的言语,朝着他深恶痛绝的所有人,做出诅咒。
那种场面,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但却不得不站在那儿,等着一切结束,等着白钊义将矛头指向我。
在我看来,白钊义之所以要让我陪着他来经历这一场,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他在警告我,不要肆意妄为,否则我的下场就会跟白少恒一样。
审讯室里的血腥味太重了,一开始还好,到了后来,白少恒每喷一次血,浓重的血腥味冲上来,我捂着心口都想吐。
直到白钊义冷冷道:“够了,让他闭嘴。”
左侧,一个同样戴着面具的黑衣人走上前去,将一个黑色的,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如口罩一般的东西,戴在了白少恒的嘴上。
黑衣人手松开的时候,我只听到咔擦一声,口罩前方交叉的钩状物,忽然交错拉开,有血立刻从下方溢出来,白少恒呜呜的,却再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来了。
紧接着,他被人从架子上放了下去,但手镣脚镣那些却没有卸,被拖着往水牢的方向去了。
拖过的地方,到处都是血,我忍不住干呕了两声,白钊义睨了我一眼,没说话。
倒是一旁被绑着的白洪川,惊恐万分道:“白爷,有什么想知道的,您问小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求求白爷您高抬贵手……”
“不想上刑就闭嘴。”白钊义双手环胸,踱了几步,说道,“我的确有件事情想问你,玉龙山金棺翻身的那一晚,家主嘴里含着的那块玉佩,到底是不是白少恒拿走的?”
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金棺翻身的那一晚,我并没有在墓中见到什么家主,也就是白天启的遗体,甚至到了后来,他的战马以及长矛,都没有再出现过,我以为一切都随着玉龙山的崩塌消失了,可是现在听白钊义的话音,不仅一切都存在着,白天启的遗体应该也在。
否则,哪来嘴里含着的玉佩?
白洪川哆嗦着嘴唇点头:“是,是门主……哦,不对,是白少恒拿走的。”
“玉佩在哪?”白钊义问道。
白洪川立刻回答:“跟战魂在一起,就在纸人傀儡的阵法之中,但具体位置,我并不清楚,因为他不允许我靠近。”
白钊义点点头,白洪川立刻说道:“不过我可以去找,一定帮您找到。”
“不用了。”
白钊义话音刚落,手一伸,我只看到黑影一闪而过,白洪川的头已经歪在了肩膀上,瞪圆了眼睛,死不瞑目。
白钊义嫌弃的掸了掸手,看向我说道:“好了,可以出去了。”
他说完,抬脚率先离开。
我看了一眼白洪川的尸体,一颗心堵在嗓子眼里,很不舒服。
前一刻白洪川还在努力的讨好白钊义,我以为他至少会留着白洪川继续套取信息,却没想到他下手竟然如此果断毒辣,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不得不说,他震慑我的目的达到了,这个人,你不能跟他强硬的顶撞,他眼睛里面揉不得太多的沙子。
我倒是不在乎他对我怎样,但我很害怕他为了逼迫我,而拿柳伏城下手。
已经走到了如此地步,我只能硬着头皮跟着白钊义的步伐,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从他的眼神或者言语上,看出他对七门甚至更多的权力地位的狂热追捧,如白少恒那般。
这个家伙不在乎这些,更在乎的,却是关于老祖宗白天启的。
……
回到前院正厅,白钊义坐在那儿,我进门的时候,他指了指对面,一个垫了软垫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然后就一直盯着我的肚子,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肚子,被他盯得很不舒服。
他却说道:“可惜我没有生孩子的功能。”
“啊?”我被这句话一下子给弄懵了,转而又立刻反应过来,他这是在感叹自己是个男人,没能为心爱的人……
呸呸呸,瞎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