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压抑无力的生活,却在这儿一个封闭的环境中重活回来,是我赚了。
所以,我想的也就通透的多。
正如大巫师所说,外面的世界有他们,我就当是我已经死了,安心的留在这儿,好好修炼就行。
更何况,还有一个我怎么也没想到的,如此可爱的姨祖陪着,生活怎么也不会枯燥的。
……
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的生活完全就变了。
因为身体里面还有那些孽力在作祟,我不能离开水域,那片水域能够压制我体内的孽力。
白溪虽然被锁链锁着,但是却能在整片水域之上自由行动,我本来还在为吃的担心,却没想到,到了饭点,便有一个长相特别漂亮,叫做芙蓉的女孩将饭菜送进来。
芙蓉从不与我交流,送完饭就走。
几次之后,我便好奇的问白溪:“为什么别人不能进出这儿,芙蓉就可以?”
“因为芙蓉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荷花精,当然出入自由。”白溪答道。
我立刻明白过来:“她是你培养出来的吗?”
“住在这儿太无聊了,也只有这点事情可以做了。”白溪一边小心的采集着莲花上的花粉,一边说道,“我送出去的,不仅仅有芙蓉,还有小鱼儿、翠莲等等。”
“怪不得之前,你能在玉龙山操控纸花帮我躲过一劫,就是通过这些花精办到的吧?”我问。
白溪点头:“所以啊,我能把他们送出去,就一定也能把你送出去,你得好好学本事,再出去,你便再也不能是以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了,你代表着我,代表着白家以及整个七门,懂吗?”
“懂。”我咬牙,激动道。
下一刻,白溪便放下手中的花粉,说道:“那好,从现在开始,我每天都会教你一份心法口诀,你得以最快的速度记得,并且领悟,能做到吗?”
“可……可能吧。”我不自信道。
“这么没底气的吗?”白溪伸手敲了敲我的额头,说道,“《七门调》知道吗?”
《七门调》是我们白家记载纸扎秘术的传家宝,被分成了前后两部分,之前我身上是有半部的,当时分析说,还有半部在白溪的身上,看来果不其然。
我便点头道:“《七门调》里的纸扎秘术,就连爷爷都未见其全貌,是个宝物。”
“他见过。”白溪说道,“但见到的,应该是拓本,包括你拿到的那半部,也是。”
“拓本?”我惊讶道,“跟原著有出入吗?”
“当然有出入。”白溪说道,“当年,白家落难,《七门调》流落在外,所有人都在找,那时候,我还没有被困,也在暗中寻找,最终得手,为防他人再惦记,我便拓出一本新的《七门调》,对一些特别重要的纸扎秘术做了调整,然后撕成两半,放出去,从此,这两半拓本,倒成了他们争相争夺的原著了。”
我惊得合不拢嘴:“姨祖,你也太厉害了吧?”
“厉害?”白溪摇头,“我只是从小经历的太多,太懂得这个人世间,人心的险恶与贪婪罢了,虽然我的血脉里,只流着一半的白家鲜血,但我的整个童年与少女时期,都是在白家的呵护下长大的,保白家,保七门,这是烙进了我血脉里的东西,不可动摇。”
白溪的一席话,让我倍觉感动,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整个人是失神的,眼神不会骗人。
但我还是煞风景的问了一句:“那如果让你在白家和五花教之间选一个,你选谁?”
这个问题是相当不友好的,但凡我有一点私心,都不应该在这儿提出来,但我不死心,还是问了。
“你知道五花教对于我来说,是什么吗?”白溪反问我。
我摇头,她说道:“是枷锁。”
“如果没有五花教,之后的一切遭遇,我都不必承受,但我却终究逃不过五花教,被它捆绑,被它束缚,但我又必须占着这个位置,一旦我挪位,后来者,只会对白家更为不利。”
“姨祖,你在五花教,到底是什么地位?”我问。
“我是他们的根,他们的命,没有我,他们所有人都蹦跶不起来。”白溪咬牙阴狠道,“这一群可怜虫,着实可恨!”
说着,白溪两只手按在了我的肩膀上,双目赤红的盯着我,道:“菲菲,你知道你们所见到的黑色藤蔓从何而来,跟五花教有着何种联系,又为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吗?”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