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金棺翻身了吗?走蛟被镇压了吗?江城的形势有所缓解吗?”
“金棺没能彻底翻身,只是暂时的将走蛟引进了金棺之中,盖棺定论,我们必须在走蛟破出金棺之前,想办法将金棺彻底翻过去,才能高枕无忧,五花教的势力暂时隐到暗处去了,江城暂时还算安定,但时间长了不好说。”
“五花教真是……”
我刚想叨咕两句五花教的不是,转而忽然想到,白溪就是五花教的人,生生把嘴给闭紧了,没能说得下去。
“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江城的五花教由凤无心一手操控,之前频频攻击我们的黑色藤蔓,是他的搭档,从我多方查探的信息来看,那黑色藤蔓很可能是来自阴间。”
“它本来是想借胡敏君的肚子转世,再对柳铭玥进行夺舍,却一样都没能够完成,眼下它唯一的选择就是与凤无心合作,毕竟,凤无心的鬼面戏法练到现在这个境界,怕是已经能够通阴阳了。”
“没想到凤无心这么难解决。”我对这个人简直有些咬牙切齿,“每次到重要关头,就有人来救他,到底是谁这么一手遮天?”
“他契合那边的磁场,就算真的夺了他的身,也控制不了他的魂,结局都是一样的。”大巫师解释道,“好在凤青帆也在不断的成长,相信终有一天,这个心腹大患会被拿下的。”
“那这段时间,你们在清缴江城的不安势力吗?”我问,“比如柳镇海、钱江龙族那边?”
“柳镇海暂时还不能除。”大巫师说道,“江城暂时的平衡最好不要立即打破,咱们得先修整,等待时机。”
我这就有些不懂了:“柳镇海在这个平衡力能起多大作用?这就是个跳蚤,不尽早除掉,迟早要出幺蛾子。”
随即又问道:“柳昆仑呢?他怎么样?还有地坤地若他们?”
“大家都好,除了柳昆仑。”大巫师叹道,“心理上的创伤是很难愈合的,他需要时间。”
“那瑣儿怎么办?”我追问,“还有玥儿……”
“前两天,三爷差人过来将柳铭瑣接去长白山了。”大巫师说道。
我没想到长白山会来人,可为什么只接走了瑣儿,玥儿呢?
大巫师闭口不提玥儿,我心里便已经明白,玥儿怕是已经……
可怜的孩子,来这世上走一遭,仿佛没有来过一般。
“好了,还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时间不够了。”白溪在一旁提醒道。
大巫师便立刻说道:“菲菲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先照顾好你自己再说,外面的这一切有我以及三门在,短时间内不会出太大问题,你就放心好了。”
打发了我,立刻又转向白溪,说道:“小溪,菲菲的事情劳你费心了。”
“菲菲是我白家的后代,独苗苗,我照顾她是应该的,不劳你挂念。”白溪毫不客气道。
大巫师点点头,又絮叨了一句:“你也自己保重好,有些事情,能不做,别逞能。”
“还有话吗?没有我收了。”白溪说完,一甩袖子,红光泯灭,莲花重新合上。
我双臂交叉,歪着头趴在莲叶边缘,看着白溪,嘻嘻一笑:“姨祖你害羞了吗?”
“我害羞?”白溪伸手啪的一声打在我肩膀上,“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害羞了?小孩子不准乱说话。”
“那就是大巫师跟你有仇咯,否则你跟他说话,怎么总是咬牙切齿的呢?”我继续打趣,“是不是一见到他,立刻就想咬上去才泄愤?”
白溪又用力打了我两下,说道:“我不喜欢他的性格,太过隐忍,像根闷棍,永远需要人敲打。”
我捂着嘴笑了起来:“可是如果不是他,又有谁真的能数千年如一日的埋伏在最危险的地方,一步一步的将白家推向今天这种境地?如果没有他的付出,我们这一脉怕是早已经被人踩在脚下,甚至是灭绝了吧?”
白溪听着我的话,一时间沉默了,垂着头,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满是心事,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倔强道:“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爱管闲事,却又管不全,没多大本事。”
我听这话,怎么好像慢慢的怨气呢?
仔细一琢磨,似乎就明白了。
“姨祖,你这是在后悔吗?”我笑着问道。
“后悔什么?”白溪一脸不解的看着我,嗔道,“你这小丫头脑袋瓜子里又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你后悔当年为了那个不着调的未婚夫,而错过了大巫师这样一个好郎君,是不是?”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两条腿在水里直倒腾。
但还是慢了,白溪纵身一跃下了水,几下就追上了我,一把将我按在莲叶上,不停地挠我:“再瞎说,信不信我把你埋水里!”
“我错了,姨祖,是我错了,饶了我。”我赶紧求饶。
白溪一把推开我,气鼓鼓的背对着我,我又贴上去,攀着她肩膀,小声的试探:“真生气了?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被我戳中心底最深处那点小秘密了……”
“白菲菲!”白溪大吼一声,两只手狠狠的拍打着水面,溅了我一脸。
我放肆的笑着,记忆中,我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经历了长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