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应该直接回到后台卸妆的,梅教授显然也在等她,可是迟迟不见她回来,梅教授也开始急了:“这孩子,顶着一身的戏服能去哪里?真是急死人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安排她带过来的学生去找,我心里也急,便推测道:“会不会是去厕所了?或者是太累了,想自己直接回去休息了?”
“因为今天演出请来的人很多,里面身份珍贵的人物不少,安保工作做的比平时要好得多,灵犀如果离开演出厅,会有人看到的,可是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人看到她。”梅教授焦急道,“她肯定还在这一片,找,现在只有找,别无他法。”
演出还在进行,其他人还在按部就班的准备着,我们这一群人却在到处乱窜,几乎要把周围所有地方都找遍了,还是没能找到凤灵犀。
直到我进入更衣室的洗澡间,推开最后一间的门,看到穿着整套戏服趴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任由花洒的水浇灌在身上的凤灵犀的时候,心里面咯噔一下,像是有什么被撕裂了一般,钝痛钝痛的。
我赶紧跑去过,关了花洒,将她从水里捞起来,将她的头靠在我的大腿上,用力的掐她的人中。
可是不管我怎么掐,她就是醒不过来,因为妆容被水冲花,我能看到浓妆艳抹之下的那张脸,凤灵犀的两遍脸颊上分别有一块硬币大小的蜕皮创面。
不仅仅是脸颊,脖子、手、小腿,能看得到的地方,或大或小都有。
我没想到她这次过敏会越来越严重,心里面七上八下的,该不会是我第二个猜测猜中了,她是得了什么大病,需要钱医治吧?
我先给梅教授打了电话,她立刻赶过来,一起将凤灵犀送去了医院,一路上她都没有醒过来。
梅教授一边心肝儿的叫着凤灵犀,一边托关系找人在医院那边等着,毕竟那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左右了,值班医生并不一定对症凤灵犀的问题。
等到了医院,梅教授托的人已经在等着我们了,接手凤灵犀一看,立刻说道:“这是过敏啊,还挺严重的,应该有一阵子了,先去办理住院,让我好好检查化验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只得照做,给凤灵犀要了一个单间,帮着她把戏服脱掉,卸了装,换上病号服躺在病床上。
一同抽血化验之后,医生给她挂上了抗过敏的药物,站在一边跟梅教授详细交代凤灵犀的病情。
我只听那医生说凤灵犀这是一种季节性过敏,这种过敏很罕见,发病率只有千分之零点几,但来势汹汹,一旦染上,得不到及时的救治,不死也得脱层皮。
梅教授就一个劲的请人家好好帮凤灵犀治好这病,自责的不行。
一瓶水挂进去,凤灵犀悠悠的睁开了眼睛,茫然的盯着天花板,我试探着叫了她一声:“学姐?”
凤灵犀转过脸来看向我,然后冲着我虚弱的笑了笑:“我怎么躺在医院里面了?”
“你晕倒在大剧院更衣间的洗漱间了,吓死我们了。”我说道。
梅教授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嘘寒问暖一番,医生又替凤灵犀简单检查了一下,说道:“情况基本稳定住了,等剩下的水挂完,再留院观察观察,情况要是不错的话,明天中午就能办理出院手续了。”
“这个季节性过敏处理起来相当困难,一遇到气候变化就会复发,我待会给你开副药,出院之后,拿回去慢慢调理就会好很多了。”
“还有,这里晚上只能允许一位家属陪护,其他人可以回去了。”
我连忙说道:“老师您先回去吧,大剧院那边还得您坐镇,我在这边陪学姐就行了。”
梅教授本也想让我跟凤灵犀好好谈谈,便也没有纠结,把我留了下来。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我伸手去摸凤灵犀脸颊上的蜕皮,问道:“你这毛病以前发过吗?怪吓人的。”
“老毛病的,没事的。”凤灵犀苦笑道,“这次是我疏忽大意,倒是连累你得陪着我担惊受怕了。”
“我们俩什么关系,别说这种客套话了。”我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还没给凤青帆打电话呢,让他过来照顾你。”
我拿着手机就在翻凤青帆的号码,凤灵犀一巴掌捂在我的手机屏幕上,冲我摇头:“别告诉他了,我有你陪在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我只得作罢,说道:“反正明天就能出院了,告不告诉他也真无所谓,等之后见了面,我再跟他说吧。”
凤灵犀点头,说困了,我连忙闭嘴,让她躺好,还有两瓶水,我得盯着挂完。
等到几瓶水全都挂完,我也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梅教授走前给我租了陪护床,我就在靠墙的位置展开陪护床,睡了上去。
折腾了一大晚上,我也着实累了,躺在陪护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忽然听到有细微的压抑的呻吟声从旁边的病床上传来,我立刻伸手开了灯,朝着凤灵犀看去。
凤灵犀还躺在那张病床上,表情特别痛苦,身体拱了起来,不停的抖动,有一股莫名的液体从旁边溢出来,看得我心惊胆战的。
我站起来,走到病床边,手伸在半空中,一时间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