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她。”柳伏城说道。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你是说……岑江有问题?”
柳伏城挑眉,没说话。
我却觉得他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毕竟这段时间李文星接触的最多的人就是岑江。
暑假的时候,他俩相亲,互相没看上对方,怎么好端端的,岑江又对她发动了猛攻?
而且李文星一出事,岑江便联系不上了,要么就是岑江跟着一起出事了,要么,就是岑江害了李文星。
这么想着,我立即说道:“柳伏城,你能想办法帮我找到岑江吗?”
“我觉得现在第一紧要的,不是找岑江。”柳伏城分析道,“岑江如果是受害者,应该很快就爆发了,如果是施害者,能把李文星弄成这样,也不是等闲之辈,找他,可能没那么容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李文星。”
那时候,李文星的父母已经带着她辗转好几家医院,无一收治,口径出奇的一致,让回去准备后事。
李家父母本是通情达理的人,可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绷不住了,直接找上张良敏。
张良敏来找我的时候,膀子上是打着绷带的,我连忙问他怎么回事,他支支吾吾说是在玉龙山摔的。
一旁的柳伏城双手抱胸看天,优哉游哉的,我算是明白了,是柳伏城吓的。
我也没深问,张良敏苦着脸道:“菲菲,李文星是你的舍友,出事之后你也近距离接触过她,这件事情,你有眉目吗?这次李家那边,真的不好交代,现在人还有一口气吊着,一旦咽了气,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柳伏城冲我点头,我立刻会意,连忙说道:“之前只忙着送李文星去医院了,倒是没能仔细查看她的情况,如果能上门去看看,说不定能看出点端倪来。”
“那就去她家,我也代表学校去慰问一下。”张良敏立刻表态道。
……
坐在出租车上,张良敏唉声叹气:“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事情都做不顺,不是自己出事,就是周围人出事,这霉运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其实归根结底,都是玉龙山古墓的事情,老师,我真心劝你,近期不要再想着下墓了。”我趁机劝道。
“可惜啊。”张良敏摇头,“我们为了这座墓,做了很多牺牲,最先进的探测仪器都调过来了,却没有用武之地,京都那边的考察团急的头都秃了,一天天耗在江城这边没有突破,谁也顶不住。”
“古墓里波谲云诡的,时机未成熟之前,贸然下墓,牺牲只会更大。”我说道,“老师,研究固然重要,但生命只有一次啊。”
张良敏只能不住叹气:“你不懂,菲菲,玉龙山不是白叫的,据说早在万余年前,江城发生了一起坠龙事件,之后才有了玉龙山,这一直就是传说,但是通过我们已经出土的几件文物来看,很可能这个传说不是空穴来风。”
“如果我们真的能从古墓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实真龙的存在,那么,这将是一个划时代的巨大发现,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我们将要亲手改写历史!”
作为一个考古狂热者,如果能通过自己的研究改写历史,那这辈子真的就值了。
我终于能理解张良敏他们一行如此坚定的要研究玉龙山古墓的原因了,同时又不自觉的去看柳伏城。
坠龙事件?
柳伏城扯扯嘴角对我说道:“别听他瞎吹。”
……
张良敏敲的门,李母开门的时候,还楞了一下,眼睛已经哭肿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你们怎么来了!”
“李夫人真是对不起,没想到孩子会出这么大的事情,作为她的研究生导师没能保证她在校期间的安全,我很内疚,也代表校方过来慰问。”张良敏递上带来的慰问品,诚恳道。
李母一把抓过那些东西,朝着楼道里扔去:“谁稀罕你们这些破东西,我要女儿,我唯一的女儿啊!”
“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养大,捧在手心里宝贝一般呵护着,眼看着她长大成人了,却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们一句轻描淡写的‘内疚’就想抹平一切吗?”
“没门,我告诉你们,没门!”
……
李父去了学校,李母陪着李文星在家,情绪太过激动与悲恸,大喊了几句之后,两腿一软,就那么晕了过去。
我眼疾手快的去接,也堪堪在她后脑勺落地之前将她捧住,然后用力将她拉进了家里,放在沙发上。
李文星平躺在她卧室自己的床上,脸色灰黑,张良敏不忍心去看,别过脸去。
我靠近过去,站在床边,忍不住又一次伸手,去掀她的嘴唇……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