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星扶起来。
田心楠抱怨道:“联系不上,我跟他又不熟,还是从星星的手机里翻出的电话号码。”
说话间,我已经看清了李文星的脸,她脸色发黑,眼白发红,嘴唇灰白,那种样子说真的,有点怕人。
“卫生所的医生怎么也不过来帮下忙?”我嘀咕道。
“人家恨不得把我们当垃圾丢出去。”田心楠恨恨道,“我带着星星过来的时候,他们一看就说这人重病,这边看不了,叫送去市中心医院,连看都不看一眼。”
“我刚才来的路上就叫了车,一会直接送星星去市中心医院,你联系她家人也直接过去,等到那边安顿好了再说。”我安排道。
一会儿,出租车过来了,田心楠在跟李文星家长联系,我一个人撑着李文星往外走。
李文星这个时候处于半昏迷状态,全身重量都压在我身上,我有点撑不动,但是撑起来之后,我身上猛然一轻,跟没压人似的,转脸一看柳伏城便明白了,冲他笑笑。
等田心楠打完电话,我已经扶着李文星坐在了车里,田心楠上车,直接朝着市中心医院过去。
我转而又想起来:“楠楠,这事你跟张教授打过电话了吗?”
田心楠摇头:“一大早的,张教授手机关机。”
我便不多问了,定下心来观察李文星。
“她不是得病。”一旁,柳伏城说道,“眉心一团黑,瞳孔像是散了黄的鸡蛋,眼白充血,嘴唇发灰,指甲紫黑,她有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皱起了眉头,想问又不好问,毕竟别人看不见柳伏城。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一辆电瓶车横穿马路,司机一个急刹车,我们都跟着车身一震,司机骂骂咧咧几句,重新开稳车子。
而一直迷迷糊糊的李文星,忽然打了个嗝,一股臭味从她嘴里溢出来。
“口吐胀气,小白,你把她嘴掰开让我看一眼。”柳伏城说道。
我立刻伸手去掰李文星的嘴,柳伏城又叮嘱一句:“小心,避开她嘴里的臭气冲到你。”
我别着头去掰,可是李文星的嘴闭的太紧,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嘴皮子给掀起来。
也就是掀起来那么一下,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怎么会这样?”
“楠楠,星星什么时候发病的?”
“我也不确定,昨天晚上回来还好好的,我俩闹到十二点多才睡,今早六点多我起来上厕所,就听到她在呻吟,听起来有些痛苦,连忙扶她去卫生所,她的状态就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了,之后我就给张教授、她家长以及岑江和你打电话。”田心楠仔细回忆。
“昨晚呢?她昨天都干什么去了?”
“岑江约她出去玩儿了,最近他俩老出去玩,晚上九点多回来的,回来之后还跟岑江煲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粥。”
我心里直打鼓,田心楠追问:“星星的虫牙怎么感觉比一般人严重啊?”
我没说话。
那天我发现李文星嘴里长了一个虫牙,还让她去看牙医来着,可是短短几天,她现在满嘴牙都是黑的,并且形状很奇怪,刚才匆匆一睹,我没看清,但绝不正常。
一般的虫牙不可能那么快祸及整口牙,但到底是什么,我也不懂。
我看向柳伏城,柳伏城也皱着眉头,很快便到了市中心医院,结果人家医生一看,也摆手说,没有收治的必要了,人已经快不行了。
当时我和田心楠彻底慌了,扶着李文星坐在一楼大厅里,六神无主,柳伏城对我说道:“先别慌,等她家人接她回去。”
李文星爸妈来的很快,她家是高知家庭,爸爸妈妈在同一所高中里面做老师,过来的时候,李爸爸的指缝间还有粉笔灰。
看到李文星的样子,两人都崩溃了,问了我们一通,又去找医生,得到相同的回复,这才抹着眼泪将李文星带走。
我和田心楠站在医院门口,失魂落魄,好一会儿,田心楠抱住我嚎啕大哭:“菲菲,怎么会这样啊,一个那么鲜活的生命,怎么说没就要没了?星星那么好,她那么好。”
“楠楠你先别哭,你听我说,这边看不好,不代表就没有地方能看的好,叔叔阿姨肯定还会联系更好的医院收治星星的,我们等着好消息。”我安慰道。
田心楠哭成了泪人儿,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学校去,在学校陪着她。
李文星父母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很快便联系了学校让调查,因为田心楠是唯一一个全程接触李文星的人,被着重盘问了,我也被问了一些。
从办公室出来,柳伏城正站在花坛旁等我,我走过去,泱泱道:“柳伏城,你看出门道来了吗?”
“暂时不能确定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但可以确定,有人害她。”柳伏城说道,“那一嘴牙都是黑的,喉咙里鼓着胀气,喷出来的都是煞气,动她的人,不是正常人。”
我拧紧了眉头:“我们宿舍三个都是本本分分的学生,平时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实验室,这段时间,李文星谈了恋爱,往外面跑的多了一点,不过前后也不超过半个月,这半个月她能遇上什么人?”
“不怕她短时间内遇上谁,就怕是谁预谋已久,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