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投胎转世。”
“怎么会这样?到底是谁发明了这么阴险的法术?”我简直要疯了,一个劲的摇头,“不,既然能设阵,便一定有破阵的密门,柳伏城,你告诉我,一定有,对不对?”
柳伏城在我的殷殷期盼下,点了头:“想要破除纸棺阵法,只有唯一一个办法,那就是功德。”
“功德?”我喃喃道,“治病救人、惩奸扬善、无私奉献……方法有很多,但这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我奶奶等不了。”
柳伏城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以个人的力量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我不解道,“借谁的力?”
这天底下,有谁的功德强大到可以救我奶奶?就算是有,人家好不容易积累出来的功德,凭什么借给我?
“借你们白家祖上的力。”柳伏城说道。
我心猛地往下一塌:“我们白家祖上?白家,从很早之前就隶属于七门,就算是积累了功德,那也是被七门霸占着的,又怎能给我来救我奶奶?害我奶奶的的刽子手是谁,你比我还清楚不是吗?”
“错。”柳伏城说道,“小白,七门分为七个等级,最高一级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我摇头:“七门一直是白老爷子说了算,白老爷子位居第二级,我甚至认为,可能根本没有第一级。”
柳伏城很坚定道:“有,必定是有,他的手中掌握着整个七门的生杀大权,但如今七门却由白敬玺一人掌控,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脑筋迅速的运转,很快便得出结论,“说明他被架空了。”
“对,被架空了。”柳伏城说道,“七门姓白,却并不是白敬玺的白,小白,你懂吗?”
不是白敬玺的白?那是……
是……
我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柳伏城,你的意思是,我们白家,与白老爷子并不是同出一门?七门是我们白家打下的江山,却被白敬玺一脉强取豪夺,彻底架空了?”
柳伏城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小白,如果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救得了你奶奶,那非你们白家人所属,求人,不如求己。”
柳伏城的话信息量太大了,我脑子里面乱成了一团浆糊,但心底里却明白,他不是在骗我。
从我爷爷无故失踪,再到我父母出事,最终到我奶奶,我们白家发生的每一件大事,都有白敬玺一脉的人参与,就连我,也是一直受他们操控着的。
或许彻底将这一脉连根拔起,事实的真相才能真正的显露出来,可,谈何容易?
奶奶已经出事,就只还剩下一个我,我拿什么跟白老爷子斗?
我眼睛盯着柳伏城,想起他曾经不止一次对我说过,他对我,对我们白家祖宗十八代都了如指掌,以前总觉得他这话是在诓骗我,此刻,我却明白,都是真的。
所以,眼前这个人才是唯一能帮助我的人。
我忽然就探究起柳伏城来了,即便他活了几千年,是看着八大门派从最初的兴盛,到后来一步步的衰落、内斗,他也只是一个旁观者罢了。
正如三门的事情,凤青帆与凤凌娟斗得那么厉害,他也是站在一旁说,这是他们三门自己的事情,他不好贸然插手。
可是,我们七门的事情,他却从来没有避过嫌,甚至,是他自己先贴上我的。
这里面的不同,让我猛然意识到一点,柳伏城本身就置身于七门之中。
我无意识的松开他,往后退了一步,之前与他相处的点点滴滴像是过电影一般的在我脑海里面闪现。
御龙山古墓,蛇形青铜器,古墓中的无字碑,仙家与弟马,以及那一句:我们之间不是签订契约,而是继承。
这是在御龙山古墓那座无字碑前面,柳伏城对我说的话,我一直不明白什么事‘继承’契约,现在我好像明白了。
“柳伏城,你与我们白家祖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质问。
柳伏城不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深邃的让我看不到底。
“你不说,我也猜到了,柳伏城,你是……”
“痛!”
我的话没说出来,一声尖叫从房间里传来,紧接着便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我一愣,继而拔腿就朝着凤灵犀的房间跑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