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张丽洁早就收拾好了自己的书包，可是还是不得不压着性子等舒沐娴收拾好。

她心里急得快要冒火，偏偏舒沐娴悠哉悠哉。

两个人一路走着说话才最不引人注意，张丽洁走到稍僻静处就忍不住先开口：“你要说的是什么？”

舒沐娴不急不慢道：“你急什么，咱们到没有人的地方再说。”

“这里人就够少的了，”张丽洁等不及了，一把抓住舒沐娴的衣角，“你知道我想要问你什么，你是不是也参与了那个补习班？”

这个人比自己想象中要更加沉不住气，舒沐娴微微露出一点笑意，避而不答：“你说的什么补习班，我可不知道，咱们班参加补习班的不是只有你和李婧婷么？”

“你少装傻，李婧婷还是我介绍过去的，”张玲玲冷笑，“你就说我说的对不对吧。”

舒沐娴早知道他们有这种介绍的制度，毕竟介绍另外的人来就可以给自己换来更多好处。但是在介绍的过程中他们又对补习班的存在讳莫如深，因为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个竞争对手，谁也不想大家都能够拥有这样的补习，让自己的竞争对手超过自己。

张玲玲介绍了李婧婷，也因此获得了更高的权限，能够知道更多考试相关的信息，然而她们两个始终保守这个补习班的秘密，不肯告诉别人。

舒沐娴的沉默被张丽洁当做是默认，她急切想知道舒沐娴获得了比自己更高一级的资料的条件是什么。

她已经献祭了张玲玲，又哄骗了李婧婷，难道还不够吗？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已经交了张玲玲和李婧婷上去，你也给我透个底，你到底又付出了什么。”

她不明白还有什么能超过自己现在的付出。

舒沐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我付出的不如你多，但是我们的条约一定不一样。”

她压低了声线，蛊惑如塞壬的低语：“你听说过补习班的艺术生吗？”

张丽洁心中警铃大作，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看着舒沐娴，而对方脸上一派平静。

“只要出卖自己的灵魂就可以学习艺术课。你知道的，艺术生的分数线会降低一些，当然，前提是你的艺术课也足够好，不过这也不是问题，补习班里自然会有办法提高你的艺术课水平，接下来只要安心上补习班就行了。”

“疯子，你真是疯子。”她喃喃自语。

就算是当时的自己也没有勇气去出卖灵魂，只不过付出了自己的脏器和血液，可是舒沐娴怎么敢的，她怎么敢？

“你知道的，赎回自己的方法，”舒沐娴耸耸肩，不介意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交给张丽洁自己选择，“现在就看你愿不愿意和我一样了。”

张丽洁一下子呆住了。舒沐娴的意思她明白，这个人就是要哄骗自己签署协议来赎回自己的灵魂。可是现在张丽洁已经是走投无路，只是签一个协议罢了，大不了以后再像舒沐娴一样哄着别人也来签协议就好了，自己不就又能自由了？

心中几乎不需要再多考虑，张丽洁抬起头来，眼神坚定：“我签这个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