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看到了我跟来了,一叹气,也不说我,只管往前跑。
那疯婆子果然拿着刀子在大路上喊着,看到了影子也会乱砍一通,就别说看到人了。
见有三个人在她面前晃荡,她拔腿就追上我们。
我们都默契地往不同的方向跑去,她一下傻了眼:“你怎么变成了三个?”
然后她看准了黑子的方向跑去,黑子被追得在村里跑,他的伸手很敏锐,一下就让疯婆子气喘吁吁放弃了追他。
良子趁着乱走到了我旁边,找了个阴影处站好跟我说:“你别出去,我去帮帮黑子。”
只见良子拿着一个木棍,朝着疯婆子跑去。
疯婆子特别怕大的东西,很快她就被良子用木棍赶了回家。
“这是啥情况?”我不太明白。
黑子穿着粗气告诉我,疯婆子以前智商就不太正常,最近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更加的疯癫。
嘴里总是说一些很奇怪的话,其中诡异的就是“我到哪儿给你烧纸?”。
我一听,这该不会是碰到了什么脏东西?
“村里最近有人没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黑子。
幸好黑子良子和我年纪差不多,也不忌讳这些。摇摇头跟我说:“没,大家伙都健康得很。上次就姚家两老没了,到今天村里也都安好,算算也有三年多快四年了。”
那就奇怪了。
如果大家都安好,怎么疯婆子会知道说这些?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做梦。
第二天一早,我让良子带着我去疯婆子家找她。
她像个孩子一样的,畏畏缩缩在灶台后面躲着。
良子告诉我她自理能力不太好,做饭什么的都不太会,一般都是隔壁邻居家给她送到家里才有吃的。
但是自从她发疯拿刀砍人之后,邻居害怕,也不敢给她送饭了。连村里给邻居家的补贴也不要了,谁也不愿意担起照顾她的责任。
黑子家也在疯婆子家旁边,我们先去了黑子家吃了早饭,顺便拿了一点才去疯婆子家。
她家的大门敞开,她人就躲在灶台的后面。
看我走进去她家,她也不疯不癫,朝着我咧嘴笑。
“你笑什么?”我笑着像是哄孩子一样的哄着她,手里的馒头刚刚出锅,香气四溢。
她饿了,从灶台后面出来,看着我手上的馒头咽了咽口水。
我给她递了一个,她开开心心地吃。
“你为什么晚上要拿刀子出去?”我试探性地问,她看看我,没说话。
我不着急,今天一天都将会耗在她这里。
良子告诉我,她偶尔会说些奇怪的话,我猜想会不会姚瑶的阴魂不散。而她智力低下,可能倒是一个触碰到姚瑶的好机会。
又或者是,她原本不疯,是被什么东西逼疯的。
“是因为有人让你给他东西吗?”我又试探地问她。
我想到了她昨天晚上发疯的时候就有问过“到哪儿给你烧纸”这句话。
她看着我,只咀嚼这馒头,没有回答。
“不用害怕,我是阴阳先生。我可以帮你处理,但是你得实话实说。”
我把手上最后一个馒头也递给她。
最终还是没有从她这里得到有用的信息。
手机这时候响起,我一看是沈慕的短信,告诉我已经跟蓝家人回到了村里。
关东岭和土狗子村离着不远,开摩托车回去就两个小时。
如果在这里得不到任何消息,也只能回去。
“他说如果再不烧纸,就要杀了我。”
我要离开的时候,疯婆子突然跟我说了这句话。
她呆头呆脑的,样子看起来平常不过,就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儿。
“他是女的吗?从什么时候开始跟你说这句的?”
或许是我太着急了,一下触碰到了她的神经,她尖叫着离开,躲到了房间去。
我看着紧闭的房间门,还是打算离开。
良子和黑子在外面等着我,嘴里叼着烟。
黑子看我不说话,连忙跟我说他家的情况。
原来黑子家跟疯婆子家贴在一块,黑子和疯婆子的房间也只是一墙之隔。
给我和良子倒了杯酒,拿了些下酒菜,黑子也坐下来。
“她做梦多了多久我是不知道,但最近开始她变得有点疯狂。”黑子告诉我。
这十几天开始,疯婆子晚上都疯疯癫癫的。
偶尔能听到她哭泣,更多的时候听到她跟谁说话,很有逻辑。
“最开始听到的也都是她跟别人打招呼,后来慢慢地就听到了她和别人聊天。”
黑子对于疯婆子晚上不睡觉跟别人对话的行为有一点反感:“连续好几天都这样子,吵吵闹闹的我都没睡好。”
我追问:“那你听到了对话内容了吗?”
他回想:“问地址好像是,反反覆覆也是她自己说的话。”
黑子的话跟我了解到的也差不多,只不过他印证了我的猜想。
既然疯婆子不想跟我说起这件事,我也就不打算帮她解决了。本来是想着今天一天,在她这里帮她了解一下怎么解决,适逢收到了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