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沈慕顺过了气,我就看到了一个小孩在祭台上吃着饭。
“你干嘛呢?”我有点生气看着他。
他回头看我的时候,我有点被吓到。他虽然看着我的方向,但两只眼睛向着左右两边斜去,剪了一个锅盖头,整整齐齐的。穿着一件黄色长袖和一条米色短裤,脚上还有一双崭新的小皮鞋。
我有点愣住:“你就是大斜眼?”
“没大没小的,”他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他们都尊称我一声童子,你又是哪儿来的牛鬼蛇神?”
我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眼睛瞪大了,要说的话也噎住。
沈慕缓过来了,准备接着给老爷子超度。
大斜眼看了不乐意,嘴里还含着一口饭,跑到了沈慕背后朝着他又是用力地一大。这么一下子下去,沈慕又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想怎么样?”我生气地想去抓住他的手,谁知道手一下穿过了他。
他只是对我回头一笑,消失了。
随后听到了他的声音:“别想着给他超度,他这种人,就应该不得超生。”
蓝爸他们看呆了,走过来也想帮我搀扶。
蓝星和我把沈慕扶起来,蓝爸走过来查看:“要么这样吧,等今晚过了,我们就带着老爷子回去村里。童子不会让他好好葬在这里的,回去做一场法事看看能不能好点。”
“现在最重要弄清楚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是怎么缠上你们的。”我准备动身离开:“现在兵分两路,我过去老爷子下乡时候待过的村子看看。”
蓝爸点点头送我出了殡仪馆,在门前我点了根烟。
“你记得这个大斜眼啥时候跟上你们的吗?”
“大概是五六岁的时候,我爹从村里回来,童子就跟着了。”蓝爸回答我。
那还是那条村的问题,这会儿还没到午夜,最后一趟车还有十来分钟才开。我得赶过去。
第二天下午,我就安全到了关东岭。
一路打听,村民听到了蓝老先生,立马就知道了我要找到人。
“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这还得找老村干部才知道大概了。”一个身体黝黑的小年轻跟我指路:“你这边一路走到了尽头,最里面那家就是。”
老干部年纪很大了,他还有个小孙子跟我年纪差不多大,都是二十几岁的年纪。
一看是外地人,老干部很热情,反而是他的孙子戒备心有点大。
差不多也到了晚饭时间,我被邀请一块共进晚餐。
“黑子带这位先生来说所为何事啊?”老干部颤抖着手给我递了水。
我连忙起身接过:“谢谢老先生,我来说想问问关于蓝老先生的事情。”
提到了蓝老先生,他眼睛有点失神,嘴里颤抖着说,那是他的朋友。
老干部当时还不是干部,只不过是一个跟他孙子差不多大的小孩。二十来岁的年纪,跟着当时的父亲到处干活。
蓝老当时是下山来改造的,比老干部大几岁,老干部负责带着蓝老适应,一来二去两个人的感情就越发的深厚。
我点点头认真地听着:“那你听说过他在这关东岭里面有喜欢的人吗?”
“听他提过喜欢当时村里一个女孩子,姚家的那个小姑娘。”老干部指了指。
我猜想这姚家应该还在,吃了饭想去看看。
“可后来也不了了止了。”老干部叹了口气,给我夹了块肉:“多吃点。”
或许是知道了我的来意,老干部的孙子小良也放低了戒心:“那个姚家的不是很年轻就死了么?”
这刚好就是我想问的话,我也立马说了一句:“我也在蓝老的信件里面看到了,说死浸猪笼了?”
那封信是老干部给蓝老写的,他清楚记得这件事:“蓝哥走了小半年吧,姚瑶的肚子慢慢的大了,也不知道是谁的种,村里的一些好事人就要抓她浸猪笼。那会儿跟现在不一样,风气还是比较守旧。”
果然那封信是存在的,我现在迫切需要更多关于这个姚瑶的信息。
老干部睡得早,吃了饭坐在椅子上已经昏昏欲睡。
良子跟黑子带着我去了姚瑶的家里,说是自从姚瑶的父母相继离开之后,这个家里基本就没有人住了。
如果十年以内都没有亲戚来继承,这个房子就会以拍卖的方式卖给村里的人。
房子在村里一直都不缺,大家也都没有多大的兴致。
我们开门进屋,查看了一圈。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三个人住稍微宽敞点。姚瑶死后,只有两老的话可以说是很宽敞了。
里间是姚瑶的房间,摆放着还是她生前用过的东西,一瓶花露水,一罐百雀羚的面油。
“这边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吗?”我好奇地问良子,发现这从大院开始到里屋都是干净的。
而且不止,桌面上一尘不染,让我感觉到了这里还是有人气。
黑子听了也奇怪:“两老走了都有三年了,一直都没有人再进来过。都不是自家,谁还会帮忙打扫。”
这就难以解释房间的干净。
我的线索到姚瑶家之后就断了,只好进她房间看看。
姚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