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昱又呆了十天左右,离开了大城市快三个月,我们都必须得离开。
巫师告诉我,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但还是得尽量躲开高强度的工作。
身体需要正常的休息,甚至更多。
临走前我还看了看那个水蛭蛊,胖嘟嘟的。
“那天吸了你的蛆蛊,所以才胖的。估计一年都用不着喂养了。”嘟嘟得意地告诉我。
摸了摸他的头,他说这次唯一幸存者。
我告诫他,索劲尔留下的所有东西都别想着去碰,包括山上的黑莲花。
他却吸了吸鼻子:“哪有什么黑莲花,都是心里的魔作祟罢了。”
我惊讶,这哪儿像是九岁的娃能说出来的话。
巫师告诉我,那是因为他瞧过了我们做的假黑莲,以为那是真的。
后来在我养伤的时日,他们上去雪山看过,确实有,但早就已经蔫了吧唧的。
估计不多时,就也消失了。
嘟嘟被安排得很好,全都是艾利的功劳。
过了这个暑假,估计就要去寨下的学校读书了,到时候学了知识,他就正式接替巫师的活儿。
我们还是离开了,一路忍不住回想这一段旅程。
总的来说还是开心,就是中间索劲尔的事儿让人心累。
人总是贪心不足,不然也不至于蛇吞象吧。
来回倒了几趟车,第四天才到家里的。
在城里又呆了几天,我才想起来去找老板看看有没有什么活。
化妆师已经成了我的兼职,大多我都比较热衷入殓什么的。
也没别的,就是比化妆师赚钱多。
沈慕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到城里来了。
我还纳闷怎么到城里,沈慕说外公身体不好了。
急急忙忙的跟晓彤收拾了一下到了医院,沈慕正在着急地等着。
他不同以往一身黑色的唐装,穿上了牛仔裤t恤。
看起来,最近都接不了活儿了。
“怎么说?”我气都没喘上,看到了他连忙问。
他神色有点慌张,也是第一次在城里医院看病,手里握着一堆单子,有些六神无主。
我拿着单子看,危机通知书都下了两回了。
“说是要做心脏的搭桥手术,得签同意书。”沈慕看着我,眼里说我看不明白的神色。
我着急地说:“那你签啊,你是他孙子只有你能签了。”
“昨天来的时候做了化验和拍片,我已经……”他看着我有点尴尬,不知所措。
“我有,”我来的时候知道估计要用不少钱,把存买房钱的那张卡也带来了:“钱吧,卡密码是我生日。”
我皱眉,有点心疼我的钱,可我也心疼外公。
在手术室等了五个小时,外公总算出来了。
可只见上一面,又被推进了观察病房去。
沈慕已经熬了一天,我让晓彤带人先回去,自己留在医院处理后续。
手术做了十万块,观察病房的费用对于我们来说更是天价。
我坐在观察病房的门外等着,就怕医生会再下危机通知。
幸好又等到了晚上,外公被通知过了危险期,医生让我回家歇会儿,过两天就可以转普通病房。
总是说松了一口气,我走到了医院门口打算出去等车回家的,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末班车的时间了。
站在医院等着计程车,边抽烟边看着。
医院是个轮回的地方,出生和死亡,都在这里。
一下子心里五味杂陈。
一个女人站在医院门口哭着,对着外门的小树林挥手。
我还寻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了从计程车下来的沈慕。
“哥?”我向沈慕挥了挥手。
沈慕手机响了,也跟我打了招呼往我这边走。
“我已经到了,跟我兄弟在医院门口。你方便的话过来一下。”沈慕在我旁边说。
挂了电话之后沈慕告诉我,是村里一个人给他打的电话,说是城里的亲戚不好了,让他来看看。
“说是老爷子一直不肯咽气,看起来说心肺功能都已经很差了,这么拖着特别的难受。”沈慕点了根烟站在我旁边。
而刚刚跟树林招手的女人走近了我们,跟沈慕打了招呼。
女人叫蓝星,是城里长大的,还有个弟弟叫蓝海。
蓝海这会儿正在老爷子旁边守着,老爷子是他们的爷爷。
房间一片阴冷,在这种九月的天气,确实像极了初冬的季节。
我知道房间里面肯定有什么东西,只不过巫师让我少去触碰,把我的天眼关闭了。
沈慕告诉我,黑白无常在老爷子的床边等候多时,其中隔壁病床离世的人,已经被其他的鬼差带走了。
这老爷子似乎有什么放不下的,可是处于昏迷状态,醒不过来也说不了。
“医生说爷爷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这样子他也难受,建议我们拔掉喉管。”蓝星面带愁容,着实下不去这个手。
老爷子还没有离世,我没办法进行画骨搜魂,甚至站在他的旁边我都没有任何的感应。
看过了老爷子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