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还跑了,我们只能来找你了。”
“叔叔,行行好吧,你看我也没几两肉,饶了我吧。来世我让他给你当牛做马,任你事唤,绝无二话!”
黑老板冷笑一声,嘴里大金牙的光也冷嗖嗖的,明晃晃的嘲讽。
“什么前世来世,我只认现在,抓得住的,才是真的。”
“呵呵,是呀~”张寡妇突然笑了一声,红玫瑰一样的嘴唇一开一合,贝齿珍珠一样白皙,声线说不出的惑人,那声音轻轻柔柔的,猫儿似的,挠人得很,“妹儿,你就跟我们走吧,左右不过是一颗肾一点血,不打紧的。”
好了,这下我知道为什么师傅大半夜要去茅坑“喂蚊子”了……
这张寡妇确实有点东西。
“行了,你就老实点跟我们走吧,给你麻醉,不会痛的。”
黑老板挥挥手,转身上了那个开着大灯的高档轿车,张寡妇跟着,大个子拎着我走在最后。
我已经放弃抵抗了,心中凄然,觉得人生不过如此。
师傅说过,我们一派路子野,没忌讳,没要求,还没素质,不像啥正道,但法门却不野,即是于众生间修心,从众生活法里悟道。
于是我在村里跟着他种了十六年的田,道没咋悟,倒是把贫穷劳苦体验了个透彻。
我就是信了他的邪才混成今日的惨样,要是我早日走出大山去电子厂打工,现在可能已经可以回村盖个砖头房了,说不定还能围起一个大院子来,把好看的树啊花啊都栽进来……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噼里啪啦的落,我的心咚咚锵锵的跳,黑夜像是残忍的安慰,包裹着我,包裹着这片山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