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都耸拉了下来,漂亮的大眼睛黯淡了许多。
江枫看的心中不忍,只得捻起一个塞嘴里,含糊道,“还没洗……”
余殊这才稍稍恢复一些,低下头看了会,“确实,那我先收起来。”
江枫看着她低沉的小模样,有点心疼,不得不找话题道,“当初你跟子圭怎么过的?”
她道,“怎么睡?怎么吃饭?”
余殊仿佛忘记了刚刚的事情,整个人又支棱了起来,“就睡树上,或者席地而睡!”
“许少史是文人,我让人进城给她买了睡袋,其他人就随便睡就行了。”
江枫:“当时天寒,你们就睡地上?”
余殊被她看的气势一弱,“我有用真元的给大家取暖,我是火系,不会冷的。”
她嘀咕,“而且大部分都是睡树上,除了少史之外都是武者,也没有那么娇贵。”
江枫却是想到,她使唤墨白给自己抱被褥的事情来了。
虽然那时候她确实状态特殊,但是……
“行军装备更新换代要抓紧了,”江枫道,“道阻且长。”
看着女子漂亮的眼睛,江枫心情有些复杂,她不由自主的移开了眼神,“走吧。”
余殊……余殊……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为什么既能细心温柔如此,又能那样桀骜乖戾?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枫真的从没见过这么复杂的人。
就算是赵文景那坏脾气的小孔雀,也远比余殊容易理解。
江枫完全无法形容余殊的性格,自然更别谈有什么对策了。
她觉得她如果惹余殊生气,一定很难很难哄。
因为根本找不到方法。
还好她们目前只是君臣,甚至都不是朋友,有些事情一笔带过就行了,不需要详细的解释。
只是……
江枫叹了口气。
余殊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看见她转过头不说话了。
她也猜不到江枫想什么,只能闷头跟着。
很快,竹屋在望。
再次看见竹屋,江枫瞬间触景生情。
她坐在竹板上,悬着腿道,“当初我们就是这样聊天的。”
“那其实是我们第一次正正经经的聊天。”
余殊学着她坐下来,“我知道,我一直看着的。”
江枫:“……?”
“这个角度镜子看不见吧?”
她回头看了眼竹屋,笃定道,“视野应该是被挡住的。”
余殊勾起唇角,“你以为我通过镜子看?”
江枫:“……”
“好家伙!你不仅偷听你还偷看?!!!”
余殊挥手,“什么偷听偷看,说的多难听?”
她漂亮的大眼睛亮晶晶的,“留虚弱无力的主公一个人面对非友方强者,我心多大才真的一点都不关心?”
她很认真的道,“你别觉得是我监视你,我是担心你的安危。”
“当护卫我可是专业的。”
看着她漂亮认真的眼睛,不知怎么的,江枫有点不自在。
她不动声色的转过头,“这一句你倒是不必强调。”
余殊不依不饶,“为什么不必?”
江枫:“……不然清明会以为你又抢她东西。”
说着她有点好笑,“我本以为你们的关系会越来越好,没想到越来越差了。”
余殊撇嘴,“谁在乎她高不高兴?”
“有本事打我呀?”她语气欠揍的很,“要真想抢,她能抢得过我?”
江枫挑眉,没有说话。
余殊斜撑着手,仰头看着远方,“你别不信,我是说真的。”
江枫:“我信。”
她哪有不信。
以余殊的段位,李清明只有跟在后面吃灰的命。
但是。
前提是没人拉偏架。
江枫怕余殊又说她偏心,支棱都不敢支棱,就当没听见。
余殊又冷淡了小脸,“只是有的人特别偏心……”
江枫不接她话茬,只是道,“好了好了,来画画了。”
“天天偏心偏心,哪有那么多心可以偏?”
余殊一边画,一边愤愤不平,“可你就是偏心。”
江枫就当没听见。
很快,夕阳西下。
江枫与余殊相对而坐,皆无言。
好一会,余殊道,“可能性很多,我们需要慢慢的试,嗷嗷也没说我们现在就能成功对不对?”
江枫点了点头,“该回去了,晚了余尚说不定以为我们在外面开房了。”
虽然她是以江末的身份来的,但是余尚对她还是不太放心的。
主要原因是余殊来的太勤快了,从早到晚都在她这里,没事基本上不走。
江枫觉得,如果她要是以本人身份来,怕不是余尚神经能崩断。
“高祖,魔性的女人,祸害无穷啊。”
回到余家,江枫发出这样的感慨。
姬命:“?”
大白已经带着她满腰带的小弟们睡成死猪了,特重一龙,把余殊的床都压的咯吱咯吱的。
江枫看了她一会,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