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延瞬间回头,可刚回头,便被一棒子打晕。
我看着拓延缓缓倒下,眼神之中泛着猩红,浑身都是祈求。
“拓延!!卑鄙,你们卑鄙,你们这些人以多欺少!!”
狐妖骤然大怒,望着我们众人极尽污秽。
我不再多言,望着身后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满眼尽是荒凉。
挥了挥手,十根风柱尽数将狐妖裹住,一道道鞭笞的声响如疾风骤雨般起起落落。
狐妖惨叫声此起彼伏,我缓缓落在地面上。
望着空中被黄符包裹其中的狐妖周身冷寂。
院子里到处仍是灰蒙蒙一片,就算是如今破了冢,这宅子,也是个不祥之地。
“啊啊——砰!!”
伴随着惨叫的怒吼,一道道鲜血散落。
大雨骤落,风声卷集着杏花,漫天的香味,夹杂着血气,在整个府里荡漾开来。
看着仍是躺在地上的家伙,我淡淡瞥了一眼,只身朝外走去。
身后跟着的脚步声均匀起落,出了军长府,这里,便只是旧址,再无新府。
出了军长府,站在魔都大街,望着人来人往,我缓缓抬头,望着晓亮天色,缓缓舒了口气。
“诶,你看,这些人从军长府出来啊?”
“是啊,这府里多久都不出来人了,想来倒是有段时间了。”“这府里看着怎么像是有几分没落的意思?这是怎么了?”
“……”
人来人往,议论纷纷,军长府仍是许多人眼中的不敢冒犯。
我朝前走去,夕阳跟在身后,傍晚总是有些凉意,让人禁不住就是一个寒颤。
李渊这时候才忽然像是活过来似的?走在人前趾高气昂。
走到正街大门之前,已然来了几辆车,车上挂着牌子——除妖工会!
我瞥了一眼李渊,没说什么,便直接上了车。
吴贵坐在我身边,望着窗外亦是只字不言。
窗外风景在不断后退,落霞与孤鹜齐飞,魔都的传奇,就此了结。
再回到工会已是时至深夜,下车之后便是止不住倦怠。
李渊直接吩咐下人收拾了几间厢房,便也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我就陷入了睡眠。
睡意来的很快,铺天盖地席卷而来,让人只觉得抬起胳膊都费劲。
只是这般累,我仍是睡得昏昏沉沉。
“小航……”
“付先生,付师傅……”
“大师……”无数种声响在我耳后不断回响,他们,都在叫我?
“你可真是厉害,如今都成了大师?是不是我老头子再过几年,咱们这师徒位置也还得变化啊?”
是师傅,可师傅这话说的是何意?
我是徒弟,这不管怎么说都是无法改变的,可师傅如今这样说?到底是为何?
“哼,会点三脚猫功夫就以为你是大师?付小航,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猖狂到几时?”
这样的狡诈的声音哪怕是化成灰我也认识。
是李渊,这家伙竟是对我抱着如此大的敌意?
“付师傅,你这样杀了我,你忍心吗?我没犯错,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看着背对着我的身影,这不是夫人是谁?
场景愈来愈乱,转换的十分迅速,过去出现的所有事情都像是按了重播一般开始重复。
“不是的,我只是扎纸匠,但师命在上,我亦是不得有违,再者说,妖孽为祸人间,我身为修行之人,焉能得道?”
我不断解释,奈何事情愈加复杂,这些人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都在这时候前来找人。
所有人都盯着我,像是要食人血肉一般眼眶煞红。
风声很大,似是能把窗户吹散,不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只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捂在看不见的夜色里,不断起伏,不断沉浮。
“你这小子,不知好歹。”“你这家伙,没有人心!”
“哼,空有一身修为,侮辱你师傅衣钵!!”
“……”
这些声音当真是不断徘徊,我只觉十分疲惫,只是想安稳休息。
可为何?会出现这么多稀奇古怪的声音?
“你是谁!!!”
这股声音一直在我耳后不断响起,我知道,这可能是心魔。
心魔虽然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