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时候,军长难道担心的不应该是自己对怀里这狐妖应该作何处置么?”
我瞧着这家伙,仍是觉得不屑,不管做任何事情,理字当先。
但这军长像是失心疯了似的,做出如此丑事,委实不能谅解。
军长笑了笑,不知几何时,鬓角竟是也白了许多?
他看着我,眼眶之中没有挣扎,只有平淡,和无奈……
“回不来了,也好,也都好,她们,受苦了。”
我心绪一抻,霎时只觉得脑袋被一棒子打蒙了。
在我除妖化祟之间,总是死人乃是冢主,人死后,生人之时有怨气,这才无法放下,成了邪祟。
但这次,冢主竟是活人,而仍是为了这娘俩的不公。
“军长,不是走了就不再受苦,她们手上沾染了血气,因此会堕入十方地狱,永受寒冰烈火灼烧之苦,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
军长霎时起身,双手撑着桌子满眼尽是震惊。
眼眶涨红,显然是十分不能相信,似是要充血一般。
他脚步微微踉跄几次,望着我神色之中多了许多倦怠。
“为何,为何?这都是我的错,为何需要他们来承担?永世不得超生?朝儿才六岁,怎能?怎能……”
我淡淡颔首,望着这家伙浑身漠然。
“父债子偿,这是少爷应该做的。”
军长愣了愣,脸色变得煞白,忽而望向怀中的狐妖颤抖着问道:“雪柔,你可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朝儿只有六岁,这不得超生,太重,太重了!!”
狐妖没说话,只是勾着唇角望着我,时而轻轻发出几声,军长瞬间都不再说话了。
她伸出手轻轻一撩,衣袖缓缓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手腕之上有一枚杏花印记。
粉嫩的红色,像极了盛开之时的杏花。
“军长,你是知道的,这娘俩都是管家所出,他们三人勾结在一起,就是为了夺取这军长府,那孩子,也不是你的孩子,是管家的孩子!!!”
狐妖说话的时候眼眸之中泛着惑人心神的淡淡红色。
果不其然,下一刻,军长就变了态度,望着我满眼厌弃。
“哼!!你也是那娘俩的说客?给本军长滚!!睁大你的眼睛,看看这可是你来的地方,我迟早要将你们这些人铲除干净。”
看着这军长如此糊涂,我深深吸了口凉气。
糊涂,当真是糊涂,这些人,属实让人不知道说什么时候好?
我盯着狐妖,看着对方眼神之中仍是藏着得逞的笑意。
“你当真不怕报应?”
狐妖浅淡一笑,望着我像是在看着一场笑话。
“报应?要是真有报应,那也该先落在你的身上!!”
我不想再多言,伸手拿出一张符纸,指尖在符纸之上迅速划过。
在画着符迹只之时,眼神一直放在这狐妖身上。
这次,定是要除尽这孽障!!“乾坤盾灵,九幽炁化,以吾血灵,奉为牺牲……”
话音落下,周围空气一瞬间停止,继而便是漫天杏花微雨。
杏树开始疯狂摇晃,像是为了制止忽如其来的大风。
鼻翼之处杏花亦是带着浅淡香气,只是,我为这香气,添了些许杀气。
军长见状满眼怒火,刚要说什么,忽而便被狐妖轻轻在脑后一砸,霎时整个人直接倒在桌面上。
军长倒下,狐妖转身望着我,脑袋忽然变成狐狸脑袋。
瞪着硕大的血红色眼珠子望着我,满眼都是愤恨。
“你敢这么对这杏花树?这是拓延为我种的。”
我不屑轻笑,身形随着骤起的大风不断上行。
头顶的黄纸亦是沾染了血色,任由大风呼啸,但黄纸仍是稳固不动分毫。
“狐妖,若你此刻伏法,我便饶你一命,你化为人形亦是艰难,看在你修为不易,你可认罪?”
狐妖盯着我忽而开始大笑,伸出指尖放在脑门上。
下一秒,我便收回了放一马的念头。
狐妖指尖轻轻往下滑动,顺着指尖,一张人皮竟是被活生生揭了下来?
这雪柔,竟是非雪柔?
“修为?修为是什么?我想要人行便也要了,修为都是那些蠢货才要的!!”
我深深吸了口气,望着对面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来身上背了不止一条人命。
反手扯住一缕风,带着杏花凌空便是一道风鞭。
狐妖迅速躲过,双手成爪朝我纵来,浑身都是血气。
我十指分别夹住十根风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