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大殿内,身穿夜行衣的男人就那般矗立在那里,影子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他薄唇微掀,笑容妖媚而邪肆,宛如一朵带毒的罂粟花,而那双漂亮的眸子看向萧明玉时,目光已经宛如看一个死人。
萧明玉使劲儿抠自己的喉咙,想要将那药丸吐出来,他趴在地上,用力干呕。
很快,他的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发热发胀,血气直往下腹蹿去。
“你、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萧明玉大口喘气,难受不已地道。
映寒看着他笑,不说话,那笑容看得萧明玉毛骨悚然。
他的身体在渴求女人,他很难受,他需要女人,他真的快死了……
难受,好难受……
萧明玉忍不住呻吟出声,在地上翻滚几圈,他已经神志不清,所以在看到旁边躺着一个赤裸的女人后,他连忙爬到女人身上,抬起腿,自力更生起来……
映寒脸上笑意慢慢敛了起来,他冷漠地看着那癫狂的男人,淡淡道:“但凡你稍稍再坚持一会儿,这药效便会慢慢变弱,可惜……你这人果真是天生放荡,连这点儿忍耐力都没有。一旦开始,便没有回路了,让你死在女人身上,我是不是对你很仁慈?”
“是啊,仁慈,我对你们真的太仁慈了,所以才会被你们害死了我的孩儿……”
映寒喃喃着走远,他回头又扫了一眼那跟疯子一样失控的男人,高亢的叫声足见他已彻底失去理智。
看到这样的萧明玉,映寒并没有报复的快感。
萧明玉这条命怎么比得上他的孩儿,他的孩儿啊,才三个月,还没有成型就被他们害死了……
接下来,就是皇后了。他要让皇后给他的孩儿偿命!
还未走出宫门,映寒的脚步却骤然停住。
他呆愣地看着面前的女人,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女人还穿着他离开前的那一件白色锦袍,就这么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眼前。
“肖瑶……”
有那么一刻,映寒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肖瑶?她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南浔一脸平静地看着映寒,见他毫毛无损,再越过他看向他身后那抱着女人疯狂索取的萧明玉,眉头微微蹙了蹙。
她拉过映寒的手握住,对方的手有些凉。
“以后这种事情我来就好,不要脏了你的手。”南浔淡淡道。
映寒怔怔地看着她,手上的温度很真实,不是假的,不是他产生了幻觉,这真的是肖瑶。
瑶瑶来接他了。
“公子!”乐石突然开门进来,在看到里面的人后,他震惊之情更甚,嘴巴大张,双眼大瞪。
南浔看向他,问道:“乐石,你一个人离开皇宫可有把握?”
乐石直愣愣地点头:“小姐放心,先父临终前留下一份皇宫的守卫防御图,我和公子早已熟记于心,且现在又是晚上,出入皇宫并非难事。”
南浔颔首,没有再多问什么,“那我和寒寒先离开了,你也马上撤离。皇后的仇不急着报,直接杀死太便宜他了,此事我们回去再议。”
说着,她一手搂住映寒的腰,一手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传送符。
女人口中默念着什么,霎时间,两人周身空气波动,某个点忽地扭曲了一下。
乐石一副见鬼的表情。
天啊!
没了,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乐石连忙跑到两人所站的地方,双眼凑到地面看了又看,什么都没有看到。
他觉得惊悚不已,这种只在话本子才会有的事情居然让他亲眼看到了。
傻站了片刻后,乐石突然想起肖瑶方才的话,连忙用黑布蒙了脸,逃出皇宫。
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南浔和映寒周围的场景便成了肖府。
映寒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妻主,目光灼热中带了一丝莫名的疯狂。
“瑶瑶,你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嘘。”南浔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静静地看着他,“寒寒,你今天很不乖哦,为什么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嗯?”
映寒一听这话,眼里划过一丝惊慌,他一把将眼前的女人抱紧,“瑶瑶,我错了,我再也不离开你了,所以你也不能离开我,你一定不能离开我!”
南浔沉声道:“就算你离开我也没关系,因为我会找到你的,就像现在。而我,除非我死,我绝不会离开你。”
映寒听了这话,心里那股不受控制的恐慌暴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了下来,
南浔拉着他走到香炉前,当着他的面将一个纸人扔到了香炉里,淡声解释道:“这是引魇术,上面写了皇后的生辰八字,能让他七天七夜一旦入睡噩梦不断,我们可以慢慢筹谋,不急,很多折磨人的办法都能让他尝试一遍。”
映寒看着她,目光越来越亮,先前痛失孩子的阴霾也散了一些。
晚上,映寒紧紧抱着身边的女人,生怕自己一睁眼,她就不见了。
次日清晨,宝玉殿内传来下人惊恐的尖叫声。
皇上最宠爱的十八皇子死了,还是以一种极其难看的方式死的。
他浑身赤裸,死在一个女人身上,脸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