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心里陡然一沉,她赶紧去找乐石,这才发现乐石也不见了。
映寒和乐石……都不见了。
“南浔,映寒和乐石应该是去皇宫了,你赶紧去追他们!”小八急声道。
可南浔站在原地没有动,她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寒寒和乐石自幼习武,教他们的是当年武功高强的影卫,皇上为了那位卫妃,将一位武功高强的影卫派给了卫妃,随时随地保护卫妃的安全。这影卫便是乐石的父亲。
小八也后知后觉地想到了这一茬。
南浔走到床边,伸手探入被褥里,感受着床上的余温。
寒寒这个骗子,刚才还答应她会好好养身子,可以一转眼的功夫,他就丢下自己一个人去复仇了。
真是的,她看着就这么无能吗?
南浔怔愣了片刻,嘴角忽地缓缓勾起,“既然寒寒已经迫不及待了,那我便助他一把吧。”
小八一惊,“南浔,难道你又要……”
南浔用从书房取来一沓纸,她先在一旁布下了聚灵阵,然后用纸张剪出几个小纸人,以自己的血在纸人一面写下皇后的生辰八字,另一面画下复杂的字符阵法。
接着,她依靠禁术引灵入体,做了好几张传送符。
“南浔你疯了,这种低级世界,你竟接连施用巫术!你不要命了你!”
南浔嗤笑:“连自己的男人和孩子都保不住,这多余的命还留着做什么?”
·
宝玉殿。
偌大的宫殿被暧昧甜腻的叫声填满,里面充斥着一种糜烂的味道。
“啊……快、快……”
昏暗的烛光,糜烂的气味儿,纱帐子剧烈晃动中,帐子上投影出床上纠缠的身影。
仔细辨别,竟有三人。
宫殿门外本该守夜的侍从早就被屋里的主子支开了,而唯一守着殿门的洛丰也被一道黑色的身影引开。
现在,这偌大一个宝玉殿竟没一个守门之人。
又因着十八皇子喜静,这座宝玉殿离其他皇子皇女的宫殿很远,所以里面的动静闹得再大,也传不到别的宫殿去。
暗夜中,一道修长的黑色身影就这么从大殿正门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地往宫殿里面走。
直到他走到大床跟前,看着那纱帐子死命晃动,里面的人都没有意识到外人闯入。
萧明玉太相信洛丰了,以洛丰对他的忠心,洛丰不会让任何人靠近,所以他才敢这般放任自己沉溺在欲望之中。
刺啦一声,纱帐子突然被人扯烂,里面的情景就这么暴露了出来。
萧明玉浑身不着一物,就这么躺在床上,而两个健硕的女人一个在疯狂要他,一个在热吻他。
在里面三人还没有反应回来怎么回事的时候,黑衣人两指夹着的一页刀片就这么划过了其中一人的脖子。
堂堂大内侍卫就这么一命呜呼,咚的一声砸到萧明玉身上。
萧明玉先是一顿,紧接着尖叫出声,“啊——来人!有刺客——洛丰!洛丰!”
另一个女人见状,忽地飞身而起,一脚朝黑衣人踹去,可惜她没带佩刀,来人又武功高强,不过几招她便被刺客抹了脖子。
那人只是手快速一挥,女人的脖子上便多了一条血色的细线。
萧明玉吓得一直往床里缩,一边缩,一边大叫洛丰的名字。
黑衣人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将他从床上摔到了地上。
也是在这时,萧明玉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脸,他大惊失色,“是、是你……映寒!映寒!你是怎么闯进来的?”
映寒嘴角轻轻一勾,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他,“十八皇子?不过是一条放荡的狗。每夜,你便是这般度过的?和女人厮混在一起,一个不够,还要两个?可真够恶心的。”
萧明玉一张脸变得煞白,“这不是我的本意,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控制不住自己!”
映寒一脚将他踹到那具尸体旁边,哂笑道:“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还敢觊觎我的男人,也不照照镜子,瞧瞧你自己什么德性?”
萧明玉望着眼前的男人,听到那些不堪的话,心中的惧意突然被羞恼代替,他大声道:“我再无耻再放荡也是高高在上的十八皇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指责我?映寒,你是不是忘了你自己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一个万人骑的花楼哥儿,下贱的人是你!”
映寒听闻这话忽地低低笑了起来,“十八皇子?你不过是个冒牌货,我才是真正的十八皇子。难道皇后没跟你说过,我长得很像卫妃吗?我是卫妃的亲生儿子,自然像他了。而你么,不过是当年我父妃为了保护我从别处抱来的孩子。”
萧明玉闻言,整个人如遭雷劈,冲他大吼道:“你胡说!我是十八皇子!我是母皇最喜欢的十八皇子,你是在羡慕我所以胡编乱造!对,你是在胡编乱造!”
映寒冷笑道:“你长得这么丑,也敢说自己是十八皇子?你可知当年的卫妃绝代无双宠冠六宫,就你这副丑样,你觉得你会是卫妃亲生的?
哦对了,你知道自己是从哪儿被抱来的吗?
是花楼啊,你只是影卫从花楼抱来的一个婴孩,知道花楼的婴孩是怎么来的吗?就是你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