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半要去厂房做工,南浔趁着时间还没到,赶忙将昨晚上忘了洗的某大爷的脏衣服拿去水房洗了,完了晾在了窗口。
老二眼尖地发现小六儿洗的囚服,不管是囚衣还是囚裤都比他大了一号,特别是那条囚裤,要比小六儿穿着的这条长一大截,于是几人不禁起了疑心。
南浔直接为他们解疑,“这是我哥的囚衣,我昨晚上借来穿了穿,回来太晚就忘了洗了。”
几人一听这话,顿时跟躲避瘟疫似的离那囚服远远的。
妈的,小六儿绝逼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一天的功夫就连阎罗王的囚服也搞到手了?
牛逼了啊!
242的一屋子囚犯从这一刻决定,以后一定要把小六儿当佛爷一样供着。
眼瞅着时间快到了,几人连忙簇拥着小六儿一起往外走。
南浔笑笑地摆手,“你们先走吧,我要去找我哥一块走。”
几人被南浔的笑晃了眼,越发觉得,这狱花称号非他们小六儿莫属。
可是,他们心酸啊,不过一个不留神,小六儿已经不是他们的了,而是阎罗王家的了。
阎罗一推开们就看见小孩儿在门口站得笔直笔直的,一见他出来,那双眼睛唰一下就变得更亮了,“哥,你终于出来了!”
阎罗有些意外,随即不知想起啥,眼里掠过了一丝笑意。
“等多久了?”
南浔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没多久,也就十几二十分钟吧。”
阎罗听了忍俊不禁,小孩儿这是想要自己表扬他呢。
“很好。”阎罗评论了俩字,大步子一迈,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
南浔端正了小弟的姿态,落后两步跟着,随时等着大哥吩咐。
厂房分为两个区域,一边是打磨石头,也不知是从哪里挖来的矿石,棱棱角角的,需要囚犯们用打磨的工具将那石头打磨圆润,这就是实打实的做苦力。
另一边是焊接电路板,这个稍稍需要点儿脑子,更需要一双灵巧的手。
南浔本身是学霸,就算是所穿的这具身体苏墨白,那也是学霸一个,他本来是想选焊接电路板的,可一想到阎罗王,他改主意了。
他得趁这个时间跟阎罗联络联络感情啊,阎罗一混道上的,选的肯定是粗活。
结果,南浔一个愣神的功夫,阎罗已经朝电路板那边去了,走到一半还回头瞅他一眼,“发什么呆,跟上。”
电路板上的线路很小,焊接的时候要格外小心,南浔真没想到,阎罗做这事儿比他还熟练,那双修长带了茧的手非常灵活,很快就按规定线路焊接好了五六个电路板。
负责监管犯人的狱警直接给阎罗记了五分。
南浔默默心塞着,晨跑足足一周才积五分,阎罗不过是做工的时候表现良好,居然就直接得了五分。
五分啊,就这么一下,就减刑减了半天!
后来表现不错的南浔也被狱警记了四分,心里这才好受了一些。
虽然狱警规定做工的时候不能聊天,但这事儿止不住。
等周围的交头接耳声越来越大了之后,南浔也跟阎罗偷偷地咬起了耳朵,“哥,这个做久了眼疼,你要是累了的话歇会儿,我的可以少做点儿,我帮哥做。”
阎罗斜他一眼,“不需要你帮忙。”
说完,竟从自己做好的电路板里拨了五个给他,“这些是帮你做的,既然叫我一声哥了,这哥也不能白当。”
南浔发愣地看着他,激动得眼泛泪花,他本来就盯着那电路看久了,眼睛正酸着呢,被对方这么小小地感动一下,眼眶里真的有泪花滚动,“哥,你真好。如果这辈子还有机会出去,我一定给你做牛做马。”
阎罗不以为意,嗤了一声,“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儿,这就让你做牛做马了?”
南浔吸了吸鼻子,“哥你要笑就笑吧,我活着么大,除了我奶奶,你是第二个对我好的人。”
阎罗一听这话,顿时沉默下来,闷不吭声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将那一头乌黑的碎发揉成了鸡窝。
不知不觉就十点了,是犯人们放风的时间,南浔盯了一个多小时的电路板,不由地眨了眨泛酸的眼,然后伸了个大懒腰。
狱警放了话,厂房里的囚犯们欢呼一声,放下手中干了一半的活儿,冲了出去。
“哥,他们跑这么快干嘛呢?”南浔打了个哈欠问。
“抢场地,篮球场就两个篮球框,去迟了就没了。”阎罗漫不经心地解释了一句,然后眯起眼睛小憩起来。
南浔伸手戳了戳他的手,小声道:“哥,咱们不出去溜达溜达吗?”
阎罗懒洋洋地唔了一声,“有些困,不想动,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
说着,他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由地撩了一下眼皮,半眯的眼睛里荡漾着慵懒的风情,就这么落在了南浔的脸上。
“小白,昨晚上睡得怎么样?”他问。
南浔拍了拍自己的脸,睁眼说瞎话,“还好,就是床太窄了,翻身翻不了。”
阎罗嘴角往上撩了撩,“天真无邪的小孩儿,在哪里都能睡得香。”
“哥,我想出去晒晒太阳,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