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晨此时还正沉浸在悲伤中,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听我说要让他去找媳妇,还以为我这是不放心他媳妇要临产呢。
“大师,你人真的太好了,不过你放心,孩子预产期是明天,刚才我也给媳妇打过电话了,暂时没什么动静,而且我老丈人一家也陪着她呢,虽然没明说,但是人家也是怕晦气,说让我明天回去陪产就行。“
曹晨大袖子抹了把鼻涕眼泪,说完端起酒杯就要喝。
我见他不开窍,一下子就急了。
这老婆孩子都快要没了,居然还有心思在这喝酒?!
“曹晨,我说的话你信还是不信?!”
一想到此时那只黄皮子可能已经准备动手了,我更是一下子急红了眼。
心情还没平复下来的曹晨突然见我如此严肃,微微有些发愣,但好在人还没傻,他坚定的点了点头。
“信!张大师,你说什么我都信!”
“既然信我,那就听我的,你爹的身后事现在只能先这样了,其他的让你妈来操持,咱俩现在赶紧回县里……不,你自己回去,马上动身!”
“记住,你的任务只有一个,赶紧回县里陪着你媳妇,必须寸步不离,千万谨防有人想要支开你,一旦有不对劲的地方,立马给我打电话。”
我急急的吩咐完了任务,转身就要走。
原本我是打算跟着曹晨一起去照看他媳妇的,但是想到此时那黄皮子有可能已经先我们一步到了县里,怎么说都已经晚了一步了。
晚上一步,那有可能处处都要陷入被动之中。
就像曹建军一样,最后尽管我找到了那只换命的黄皮子却也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折磨惨死。
这样的事情,绝不能在我眼前让它发生两次!
见我没头没尾的安排了几句就要走,曹晨仍然有些懵。
“大师,你要去哪儿?”
此时我马上就要出了院子,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他一句。
“曹晨,还有一句话我要嘱咐你,如果……我是说如果啊。”
接下来的话我有些难以启齿。
看到我这副样子,曹晨也跟着紧张起来,甚至脸色都有些白了。
犹豫了几秒,我咬了咬牙,但还是没把话给说透,只是对他嘱咐道。
“算了,你回去先准备些东西,一只烧鸡,一碗夹生饭,一把香,其他的等我想到了再说,快,现在就回去!”
说完这些,我没有再跟曹晨磨叽下去,匆匆就离开了。
我没告诉他的是,有可能他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被“狸猫换太子”了。
也就是说,他媳妇怀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但这话我对曹晨说不出口。
毕竟他这亲爹刚被黄皮子给害死,本来就指着媳妇临产能稍微给他带来一点儿安慰,结果孩子竟然不是人。
要是我现在告诉他实情,他还不得疯了?
所以能瞒一时是一时,但愿是我想多了呢。
出了曹晨家,我就直奔村里的小卖店,买了一把镐头,铲子,还有一个大铁桶,又去熟食店买了五只烧鸡。
准备好了这些,我装了一铁桶油,拎着这些家伙什儿,就往最近的一座山上走去。
找了个地势还算平坦的地方,我就开始闷头挖坑。
挖这个坑是需要一些技术含量的,口宽底下窄,而且是个斜坑,这坑从上头进去很容易,但是想要出来就有些吃力了。
光是挖这个坑,差不多就花了我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挖完了坑,我又把坑边的土都夯结实了,最后把那一桶油顺着坑壁厚厚的抹了一层。
做完这些以后,我已经是累的腰酸背疼了,手上还磨出来了几个水泡。
最后我把五只烧鸡扔进了坑里,这才拍了拍手,把工具都收拾好了,转头才下了山。
接下来,便是要等了。
下山以后,我又回到了曹晨家。
这曹晨的确是听话,我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开车回到了县里的家了,但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语气里还带着些狐疑。
“张大师,你让我回来,是不是怕那黄皮子还准备对我媳妇和孩子动手啊?可是这里离我家可好几十里路呢,它来的了么?而且县城可不比乡下,这里人多,车也多,来这种地方,它可活不了啊。”
那意思大概就是觉得我是不是杞人忧天了。
我没给他解释什么,只是强调他把我说的那些准备好,然后照顾好媳妇就行,至于老家这边我会帮他操持。
帮着曹晨妈忙活了一阵,又吃了顿饱饭,小睡了一觉,天色就已经暗了下来。
我扛着镐头又再次上了山。
还没走到坑前的时候,我就隐约听到一些叫声。
这叫声很是尖锐,像是求救,又像是呼唤,听着很是急切地样子。
我心中一喜,看来成了!
我忙又加快了步子,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坑前。
我到的时候,正看到一只黄不出溜的东西拖着一条尾巴来回的围着坑转圈圈,时不时的探进半个身子去,但似乎又有些忌惮,忙又缩了回来,再次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