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空而起躲过蛇尾的扫袭。
“桀桀,再让你尝尝本尊的冰息术!”巨蛇口吐人言,怪声道。
巨蛇血盆大口猛然喷出一道寒芒,南皇躲闪不及只得招架,九枚邪蛊寒翠钉只撑须臾便开始颤抖,九钉的寒气明显逊于冰蝰的冰息术。
南皇身后的婳妃被激荡的寒气冻得瑟瑟发抖,地灵第六境的修为发挥到极致,粉红的护体罡炁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妖艳。
南皇表情阴沉,眉须结霜,心脏中一滴金色血液无声散开,通身血脉成淡金色,虎目中乍现金光,九钉碧光暴起来回穿梭结成一张巨网狠狠扑向蛇首。
“帝魂血……本尊等你多时了,哼!”在一侧冷眼旁观的白鲲心道。
夜空中银亮的雨线越来越多,白鲲的身影越发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南皇一直警惕着不动声色的白鲲,此时终于感觉到白鲲的灵压波动,目标却不是自己,心道:“不好!是孤的婳妃……”
弥漫的雨烟中浮游着一条百丈长的乳白色怪鱼,时隐时现,直奔婳妃而去。
南皇此时根本无暇顾及婳妃的安全,冰蝰的冰息再次袭向他。
白鱼虚影还未临近,粉红的罡气便已经顶不住灵压轰然破碎,婳妃喉咙一甜,一口鲜血喷出,趁势后撤。
乳白怪鱼细长的眼睛流露出戏谑的神态,依旧不急不缓地游向婳妃。
就在此时一串佛珠从天而降,悬在怪鱼上方,散发出的金芒罩住怪鱼。随后飘下一红袍老僧,唱了一声佛号,空中的佛珠急剧旋转,金茫暴涨,细看金茫是由密密麻麻的金色小字组成,字字均是佛家真言。
“金丝轮回珠!排在一十八位的洪炉神器。”怪鱼表情吃痛,幻像轰然消失,化作白衣女子,正是白鲲,冷声笑道:“这上邽城中能破我虚影的不出三人,大和尚想必就是大衍寺方丈婳禅吧!哦不!想来和尚是不会管这等俗事,还是称你为婳国师比较妥帖~”
“阿弥陀佛!老僧救驾来迟,婳妃娘娘可有大碍?”婳禅和尚不理白鲲地冷嘲热讽,召回金丝轮回珠,转身对婳妃施礼,关切问到。
婳妃只微微摇首,面色苍白,一对桃花眸子阴毒地盯着不远处的白鲲。
“啊~本尊险些忘了,国师还是婳妃的生父,只是不知是国师是在出家前生的婳妃还是在出家后呢?咯咯咯…”白鲲妖尊继续阴阳怪气道,她深知此事为南国禁忌,婳禅是大衍寺收养的弃婴,自幼便是和尚,其间讥讽不言而喻。
“住口!你这妖妇!老僧今日便超度了你!”
婳禅气的白须翘起,丝毫不顾形象,猩红的袈裟无风自起,说着便又要祭出轮回珠。
“呵呵!若我没猜错,你还没破天灵第四境吧,如今不过是仗着手里的洪炉神器罢了。倘若本尊召唤本命妖身,你这老秃驴又能撑得了本尊几回合?!” 白鲲妖邪不屑道。
“白夫人……若是加上老朽呢!”沧老阴柔的声音原自远处缓缓而来的佝偻老者,不见其护体罡炁,银雨却不能沾他分毫,缩地成寸一步百丈,眨眼间走至婳妃身前深深一揖。
“相国大人免礼!”该来都来了,婳妃这才真正舒了口气,苍白的面上又恢复红润。
“殷涣!!果然是你!三十年未见,你倒是活的快哉!还成了申屠家的走狗!”白鲲盯着殷相的玄黑朱雀服咬牙切齿道。
“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相信白夫人应该会体谅老朽!”殷相微睁的三角眼丝毫不惧的看着白鲸,袖袍中缓缓探出惨白的骨爪。
“好好好!今天便一并宰了你这条见风使舵的老阉狗!”白鲲怒极反笑,就要召唤真身,滔天的灵压搅地乌云翻腾。
“都住手!本宫有话要说!”婳妃突然娇声呵道。
那边打地火热的南皇与冰蝰,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婳妃这边的事态,此时听到婳妃的声音纷纷收手各自退回。
婳妃伏在南皇耳边说了几句,南皇暴起的金色青筋和眼中的金色颓然消散,面色变了又变。
“好!孤答应你们之前的要求……”南皇对着二尊无奈道。
“又想耍什么花招!”白鲲蹙眉不解。
冰蝰摇摇首,示意她不要多问,阴冷的看向南皇。
“步庸,去把大皇子带过来。”南皇眼神决绝之色,低声吩咐躲在龙榻后的贴身宫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