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定能找到恰好能符合条件人。
栖川像猫样在伤口处『舔』了下,漫不经心道:“要不我先出去找人吧,就我和阿凛两人去找就行,你两个留在这里等我。”
水生涟瞥了他眼:“我也要起。”
“你个拖油瓶跟着我干什么?”
“我是跟着她,不是跟着你。”
“你敢跟着我,我就把你鱼头拔下来做鱼汤。”
……
两人安静不过几分钟又始斗嘴,白凛懒得管他,将求助目光落到孟浮洲身上。
孟浮洲对上她视线,微微笑。
“你就没有想过,试试你自己血吗?”
“我血?”白凛有些懵。
“没错,你血。”孟浮洲定定地看着她,平和声音在不知不觉中温柔了下来,“古塔没有出现,是因为塔中亡灵认定,我三个并非真正流离之人。”
白凛不解:“为什么能认定你不是呢?”
“也许是因为我并不『迷』惘吧。”孟浮洲笑了笑,“你呢?你『迷』惘吗?”
“我然不……”
白凛不假索地回答,话说到半,却突然停了下来。
她『迷』惘吗?
如果是在无妄城那个时候,那她可以非常地确定,自己并不『迷』惘。
她很清楚自己是什么,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也很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可是自从离无妄城后,她心就始四分五裂了。
好像有什么正在慢慢缺失,与此同时,又有什么在慢慢填补。
那些细微空缺被填补得更好了,但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白凛渐渐觉得头疼,她轻抚额角,声音细若梦呓。
“我不知……为『迷』惘。”
凛冬剑在她中微微亮起,剑身通透,剑芒亮若琉璃,灭,正在与她混『乱』心绪相互应和。
“你本该不知。”
孟浮洲抬起,指尖在通透上剑身上轻抚而过,如呼如吸剑芒渐渐暗了下来。
白凛呼吸也逐渐平静。
“试试吧。”孟浮洲微微俯身,清和声音近在咫尺,却又仿佛远在边,“也许你才是真正流离之人。”
她才是真正流离之人……么?
白凛脑海中回『荡』着这句话,有什么突然在脑海中闪而过。
……好像是道执剑而立背影。
……好像,那才是她归宿。
她抬剑,如雪剑刃划过白皙纤细腕。
月『色』血珠滴接着滴落入黄沙,光华莹润,随之渗透蔓延。
道庞然黑影如海市蜃楼般,在沙漠尽头慢慢浮现。
*
古塔出现了。
白凛看着那座伫立在漫黄沙中巍然古塔,久久不能言语。
“阿凛,这是……”栖川看着突然出现古塔,不由睁大了那双漂亮猫瞳。
水生涟眼睫微垂,落到白凛莹白皓腕上。
“是你血。”
平静而肯定语气。
“嗯。”
白凛拉下袖子,提剑向前迈步,“走吧。”
她没有多说什么,步伐快而急切。
三人随即跟上。
风沙呼啸,在席卷漫黄沙之中,黑『色』古塔逐渐清晰。
古塔通体乌黑,充满不祥之兆,塔顶却稳坐着座栩栩如生佛陀之像,面目悲悯,俯瞰众生。
“就是这里了吧?”白凛仰头看向塔顶佛陀。
“是。”孟浮洲应声。
“为什么佛就这么看着我,却不我点帮助?”
闻言,孟浮洲低笑,眼底无悲无喜。
“因为佛不渡众生苦。”
“原来如此。”
白凛若有所,提剑走了进去。
黑暗瞬间笼罩了她。
*
塔中无比寂静。
入目皆是漆黑,周围片死寂,白凛向前走了两步,随即踩到了个圆圆东西。
她蹲下身,从芥子囊里拿出萤光珠,对着那个圆圆黑影照——
原来是颗头骨。
她站起身,举起萤光珠,将周围圈都照了遍,果不其然,除她之外没有任生命存在。
倒是有很多年代久远散碎白骨。
看来她又和栖川他三人走散了。
这点白凛倒是并不意外,是看到这满地白骨,还是忍不住心生感慨。
遍布白骨佛塔,真是讽刺。
白凛勾了勾唇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还沉浸在刚才情绪里。
她经接受了自己身为器这实,也白了自己真正想要是什么,可这座古塔却将她判定为了真正“流离之人”。
简直离谱。
如果不是古塔中亡灵判断错误,那就是她作为剑灵有哪里出现了错误。
是因为她不是真正剑灵吗?
还是因为……她缺失了什么?
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闪而逝背影,白凛反复回忆,试图从那个人背影中看出点什么。
然而无论她怎么努力,都似雾中看花,觉那道背影『迷』『迷』蒙蒙,越想要仔细窥探,他便离得越远。
唯值得欣慰是,她也并非什么都看不到。
她看到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