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了闪,再也没有说话,只就着赵昔微的手,用汤匙尝了一小口药,然后才又舀了一勺,递到了皇帝嘴边:“父皇,儿臣服侍您喝药。”
他的动作极轻极缓,每一口都不忘轻轻吹了吹,生怕会烫到皇帝一样。
就连力度也是拿捏得刚刚好。
病着的人气息衰弱,喂药要是太用力,那病人一张嘴药就灌了进去,很容易呛到气管,导致病人身体更加不适。
可要是太不用力,那药就从嘴角流了出来,病着的人往往又很敏感,最是见不得自己狼狈的样子。
赵昔微常年照顾生病的娘亲,自然懂得这其中的微妙。
可让她惊讶的是,想不到堂堂太子殿下也懂。
若不是今天亲眼看到,她根本无从相信,平时那个冷峻威严的太子,竟然有着如此体贴细心的一面。
皇帝喝完了药,终于缓过劲来,目光在李玄夜而赵昔微身上来回穿梭。
李玄夜绞干了手巾,服侍皇帝擦了脸,又漱了口。